,誰敢上去送死啊。
安郡王妃厲害不厲害?她都把自己給折騰到那地步了。管媽媽仝媽媽她們過去何等威風,現在根本死活不知下落,這些小雜魚哪有那個膽子往上沖。
所以沒有幫手,李思容單靠自己根本沒戲,踢人踢的自己腳趾生疼,想抓人吧,指甲差點弄掰了。她就算在外面叫嚷,屋子裏也只能聽個隱約大概。
阿青站在窗邊聽了聽,她和李思容壓根兒不熟,也聽不出她的聲音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
其他人面面相覷,實在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
還是郭媽媽老到,扶着她先坐下,含着笑說:「夫人不用多理會,反正不是什麼要緊事兒。」
阿青也笑了。
別人堵着她的門叫罵,這不要緊哪?
郭媽媽於是避重就輕把事情說了一遍。
就算她說的簡白,阿青還是聽的一愣一愣的。
安郡王妃的手下都被發賣了。
安郡王妃被靜養了。
李思炘和李思涵兩兄弟在安郡王門前長跪不起替郡王妃求情。
還有就是李思容跑過來找他們兩夫妻的晦氣。因為李思諶不在,所以現在……
嗯,情況大致就是這樣。
「那……就讓她在外頭這麼鬧?」總覺得不是個事兒啊。
郭媽媽說:「這又不關夫人的事兒,她也就鬧騰這麼一會兒,累了就會走了。」
當然不能放她進來了!夫人現在何等金貴,別說讓她碰一下推一下了,就算是被她那殺雞似的嗓門驚嚇了。菊苑上上下下的人也全得不着好,哪怕郭媽媽想一想那個後果,都覺得頭皮發麻。
可以說她在這郡王府里,只用伺候阿青一個人,只用向世子一個負責,別的人哪怕是安郡王來了她都不怵。
有靠山就是這麼硬氣。
至於李思容,嘿嘿。郭媽媽還真不怕她。
但是這麼晾着她。好象也不太好。
郭媽媽想了想,目光在桃葉、珊瑚、琥珀和桃核四個人身上晃了一下,決定得選一個出頭的。
桃葉不行。阿青身邊的事兒大小她都管着,少了誰也不能少了她。
至於桃核……雖然也領着一等的月例,可她完全指望不上。
那就珊瑚和琥珀這姐倆了。
郭媽媽沒怎麼困難就指了一下珊瑚。
「夫人現在身子不舒坦,你去同容姑娘解釋解釋。」
珊瑚愣了一下。她馬上明白了郭媽媽的意思,馬上應了一聲:「是。」
郭媽媽還想囑咐她自己機靈點兒。不過看她的模樣,也用不着自己多說了。
這個丫頭是個心裏有數的。
珊瑚很明白郭媽媽的意思,她到門口的時候,李思容正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珊瑚走到跟前屈膝問個安。輕聲說:「姑娘不要動怒,我們夫人確實是身子不爽利,太醫上午才來過……」
李思容總算逮着了一個出氣筒。抬手就是一巴掌呼了上去。
安郡王還記得新婚的時候,她總是趕着他不在的時候先洗漱完。兩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她也總是瞅着他吃,自己吃的很少。
後來他問她,是不是王府的飯她一開始的時候吃不慣?
她說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張嘴。
不過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並不多,那時候她頭上有婆婆,一天照三頓飯的讓她伺候着。
她的身子其實也就是那麼一點一點的都熬壞了。
不知道今天怎麼就想起來了,明明從她走了以後從來不想的。
屋裏燈都點起來了,他就邁步進了屋,先在正屋門口站了站,站了一刻之後又想起不會有人從屋裏再迎出來,就慢慢邁步去了西側間。
這屋裏的東西一點都沒動過,還有個繡花繃子扔在桌上,上面繡的是白貓戲綵球。老些年的東西了,上頭繃的白綢子都泛黃了,綵球的顏色卻還挺鮮亮的。
安郡王捧着繃子發了一會兒呆。這個明顯是沒有繡完的,貓只繡了半隻。
他在東側間門口站了站,才走進去。
這些年除了李思諶會過來拜祭、悼念亡母,也就只
三百零八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