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無數黑子被屠後,整個局面立馬就變了,黑子只剩下孤零零的二十幾個,卻組成了新的天地,不在受之前的桎梏。
「可是這樣他還是要輸棋的,黑子太少了。」無崖子心道。
何足道心裏有些不平靜,他感覺那層迷霧快要被剝開,這種被動跟隨的感覺讓驕傲的他感到有些彆扭。
又是一枚黑子被攝起,這枚黑子放置的位置是在對角線的最左邊。
「好,這樣他的棋子可以連成一片,互為犄角,退可攻,林可守。」無崖子發現了這步棋的奇妙之處,雖然徐乾的棋子被困一禺,卻詭異的成了一體,這樣子白棋雖多卻攻不進來。
「不過即使這樣白棋還是比黑棋多,到最後算目的時候還是比黑棋多,」
又是一枚黑棋被攝起,這次黑棋出現的位置比較奇怪,這枚棋子出現在右邊,要知道右邊現在是白棋的範圍。
「這枚棋子有些古怪。」無崖子疑惑的道。
這枚棋子插在白棋中貌似沒有什麼用?咦,沒用,對,這枚棋子是沒用,可是白棋卻不能吃掉它,它就這樣將白棋分割成兩部分,這真特麼的噁心。
現在整盤棋局已經初步可以看出端倪,黑棋被逼在左角成了一個獨立王國,白棋看上去勢大,現在卻是諸侯割據。
「這合縱連橫的手法有古之縱橫家的風範,可是黑棋始終處於劣勢,它現在就像是蜀國,雖然依據天險固守一方,卻不能擴張,這樣下去還是白棋贏,他會怎麼做了?」
徐乾的幾步妙棋徹底打消了無崖子先前的小視,現在無崖子已經很鄭重的對待徐乾的每一步棋,他的興趣已經被徹底的勾起來。
不談他了,就連冰塊臉白髮童顏黃藥師也是入迷的看着棋局,這年頭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可不多。
又是一枚被攝起,這枚棋子還是放在右邊。
「這一步和剛才那步類似,是製造白棋的分裂,難道他想一步步瓦解白棋?可是這樣白棋即使被分裂完畢,它也是存在的,這可不是國家分裂,他想做什麼呢?」
在他看向徐乾的時候,卻發現徐乾陷入了沉思,難道他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嗎?
徐乾已經陷入了一份神秘的狀態中,他的神魂完全融入了其中,在他面前還有兩道虛影,一個是無崖子,一個是何足道。
兩個人在論道,如今徐乾接住徐乾之力也參加了他們的論道中,這兩人在講對武學的感悟,講他們對這片天地的看法,講他們的人生歷練。
徐乾只能偶爾的插幾句嘴,更多的是在一旁傾聽。
良久,徐乾才從這種奇妙的境界中恢復過來,不知為什麼他的心裏有種滄桑的感覺,仿佛自己已經歷經世事紅塵,他覺得自己似乎懂了許多,又似乎什麼都不懂。
「這盤棋是應該結束了。」
也許是剛才的論道讓他的念頭更加通達,徐乾的腦海里智慧之光閃爍。
一枚枚黑棋被攝起,滴溜溜的在空中轉了半圈之後,然後飛快的飛向棋局,這一次他的動作竟然比無崖子的動作還快。
在剛才,無崖子起動一枚白棋後,他要花好幾分鐘才攝起一枚黑棋。
等所有棋子塵埃落定的時候,無崖子怔怔的不說話:「竟真的被破了。」
慧安傻傻的看着!徐乾,原來這位小施主不是在裝逼,師傅說要和有能力的人做朋友,我要和這位施主做朋友。
棋盤現在是這樣的,黑棋在左邊成獨立王國,在右邊又儼然挾天子以令諸侯,整整將白棋當成兩條大龍屠了。
形式已經是如此的分明,黑棋如日中天,白棋已經窮途末路。
「好。」
「好。」
何足道和黃藥師不約而同的說道。
無崖子神色複雜的看着徐乾:「我無崖子說話算數,你破解了珍瓏棋局我就收你為徒。」
徐乾擺擺手:「不行,不行,拜你為師,豈不是平白矮你一輩。」
無崖子……
慧安則面帶崇拜的看着徐乾,在這個世界上敢這麼和無崖子說話的人不多。
無崖子道:「那你需要什麼?我儘量滿足你。」
這個倒可以。
徐乾轉了轉眼珠子:
第三十一章最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