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着就很香甜。傳說,匈人就是靠着奶湯,才能在嚴寒的北方草原生活,對寒冷的冬季毫不畏懼。他還沒喝過!
要是讓阮白知道那鞋油一樣的玩意兒還能被稱為美食,他絕逼吐……好吧,在這種沒得選擇的情況下,就是真·鞋油,為了生存,他也必須吃下去。
無論是因為語言不通,還是口味不通的原因,阮白都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楚昊看着泛青的臉色,暗暗砸吧了一下嘴,看上去好像不好喝。
次日一早,一行人拔營繼續向着某個目的地前行。
為了照顧到隊伍的速度,並且兼顧到首領女兒的學習進度,阮白被特別允許騎馬。
看着阮白翻了三次都沒翻上馬背,還被馬煩躁地咬了一口頭髮,所有奴隸主們都哄然大笑,就連之前一直不動聲色的首領都大笑了兩聲,提手把阮白丟到馬背上,跟拎一隻小雞仔似的。
阮白動作滑稽又驚險萬狀地在馬背上趴好,首領兒子牽着韁繩,一邊安撫着馬匹,一邊皺着眉頭特別不耐煩地把阮白罵了兩聲。要不是阮白現在是寶貴的技術人員,絕對逃不過一頓鞭子。
最後,阮白硬是被首領兒子掰正了姿勢,從趴變成坐在馬上,稍微有點顛簸就驚慌失措。不過在首領兒子揚了揚鞭子之後,他還算是識時務,哪怕臉色慘白還是拿着一些曬好的羊毛,教首領女兒搓毛線。
阮白搓的毛線直溜溜的一根。
首領女兒搓的毛線有粗有細,還搓不了多長就會斷掉。等她能搓出差不多長的毛線的時候,時間又過了兩天。
不僅首領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就連晚上對奴隸的看守都顯得更為放鬆。
他們依舊維持着輪班守夜的習慣,但是那份警惕更多地是針對野獸。
晚上燃起的篝火堆旁,阮白正被額外優待烤火。不過身為一個奴隸,他顯然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干。
首領和其他幾個男人正在討論着什麼,首領兒子也參與其中。不過首領夫人和首領女兒,就只能盯着阮白了。
阮白用搓好的四根毛線變戲法似的擰成一股,迅速變成一根雪白又結實的羊毛線。
毛衣針並不難弄。哪怕是首領女兒也能用匕首隨手削出幾根,還去了毛刺十分光滑。
阮白再比劃了一下,得到一根簡易的鈎針。
然後兩位匈人婦女就看着阮白大師給他們變魔術一樣地打了一隻半截手套。他還從首領夫人那裏得到了一塊帶毛的皮,其實就是前兩天湖邊獵到的獵物皮的邊角料。他把邊角料裁成細細的小條,用鈎針給手套滾邊,還給在中間勾出了一朵毛茸茸的小花。
首領女兒很喜歡。
於是,阮白得通宵做出另外一隻來。
首領兒子在開完會之後,跑來命令阮白必須再多做一副,他要拿去討好「心愛的姑娘」。
阮·單身狗·白默默看了看面前熊熊燃燒的篝火,想舉火把。
楚昊縮在羊圈邊上,翻身默默看着依舊在忙碌的「二狗」,眼睛閃亮。這傢伙,今天又有奶湯喝。
老老實實通宵到天亮的阮白,坐在馬背上七歪八倒,首領女兒給了優待,讓他可以在牛車上躺着睡一覺。
拉車的牛顯然不是阮白熟知的老黃牛,也不太像氂牛。他不知道氂牛能不能拉車,但是這種體型龐大的旋角牛可以,就是在沒有路的草原上拉起來,還一溜小跑起來,阮白覺得自己不是坐在車上,而是坐在跳床上。
他果斷找了兩根繩子,把自己綁在了一捆什麼貨物上面,眼睛一閉就睡着了。
跟在後面低頭走路的楚昊,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眼中的興味越來越濃。
一個奴隸,憑着一雙草鞋被注意起,在短短几天時間內,不僅吃喝不愁,還能騎馬,現在還坐上了車,甚至還動了主人家的貨物,哪怕只不過是兩根草繩。
他相信換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奴隸,只要有露出靠近貨物的意圖,就會被狠抽一頓,更不用提碰到繩子。
他們這些人在飢餓了幾天之後,只有勉強跟上行進速度的力氣,搬運貨物什麼的已經完全使不上力氣了。
阮白一覺睡到中午,面前出現了一條大河。
一群餓得手腳癱軟的奴隸,被允許到河邊
第二章 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