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追了出來:「大人!」
楚昊趕緊拉緊韁繩:「怎麼了?」
許五看着楚昊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大人交代了明日一早讓兄弟們跑圈?」
&沒說清楚?」自己上午吩咐過的事情,他當然記得。他升職了,手底下自然多了幾個百戶,許五卻還是個總旗。他以為自己的意思很明確,許五確實足夠機靈,但是在戰場上光靠機靈還不夠,他還得有足夠的實力,光靠着小聰明……
許五看不出楚昊的心思,趕緊道:「不,是卑下沒有聽清楚。」
楚昊想了想,點了他一句:「好好訓練,別想靠着別的往上爬,上了戰場,殺敵、活下來,靠的只有自己的本事。」
許五猛地一驚,眼眶一紅:「多謝大人點撥!」他想差了!楚昊載譽歸來,不久就升了千戶,他總以為自己是楚昊手下的老人,而且向來受到重用,又和阮白熟悉,連家中的兩位兄弟如今都在阮白手下做驛卒……哦,現在還不是正式的。可是他總覺得,阮白哪怕不給他面子,也得給楚昊面子,畢竟他也算是楚昊手下的親信。
可是現在他的腦子卻轉過彎來了。正如楚昊所說,上了戰場,敵人可不管自己是什麼總旗還是百戶,恐怕百戶還死得更快。他跟了楚昊小半年,當然知道楚昊這個百戶是怎麼當的,到底有多能耐。他再想想自己的所謂本事,簡直羞愧萬分。不僅是他自己,就連他那兩個兄弟,他也得找機會去說說,靠什麼都是假的,出頭得靠真本事!
楚昊點點頭:「走了。」許五是個聰明人,若是實力再上去一些,心思不用放在別的地方,不愁不能更上一個台階。
於是,第二天一早,荒驛的二十來人跑圈臨近結束的時候,迎來了幾百個士卒。
不管士卒們的形象有多狼狽,都不妨礙被「突然襲擊」的荒驛群眾受到驚嚇。尤其是幾個姑娘,紛紛往人後一躲,然後掏出了小刀子小剪刀……
阮白死魚眼看向抄着菜刀的雲姑:「雲姑你幹嘛呢?」跑步還帶着那麼大一把刀,也不嫌硌得慌,怪不得跑不動,敢情一開始就是在玩負重。
雲姑看清楚來人,不由得不好意思地收好菜刀:「那啥……姑姑我去給這些軍爺燒水。」她拍了拍自己嚇白的的臉,喃喃自語,「沒出息,那是咱大周的兵,是自家人,可不是匈人。怕什麼?不怕不怕!」
士卒們的體力比起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自然要好上太多,可是一下子跑上十里地,還是這麼冷的天,大部分人累得直喘氣,想到一會兒還要跑回去,他們就心頭一寒腿一軟。
雖說都是楚昊手底下的軍漢,可是他們之間體力也有參差。楚昊雖然有本事,可是礙於自己還在躲躲藏藏,哪怕自己有門路也敢用。好在有權有人也能打開局面,靠着一兩個小行商,給自己的手下們貼補。
所以,他的原班人馬雖然各方面素質比不上曹家軍,但是比起其他人的並不差。
現在多出來的幾百人,差距就很大了,就跟荒驛這邊前幾次跑圈時一樣,拉扯了長長的戰線。快的人已經喝完熱水開始往回跑了,慢的人卻還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圓點。
幾個新晉的百戶看不出楚昊的面無表情是個什麼意思,往楚昊邊上站了站,剛想開口詢問,就看到一個皮白柔嫩跟個小公子一樣的少年走過來,十分不客氣地把楚昊拉走。
楚昊手腕一翻,就把阮白的手給握在掌心:「跑完了怎麼不進去?不是還要教拳嗎?今天就算了,明天別讓雲姑他們忙活了。」一人一口水,幾百號人,量也不少。
雲姑他們本身的工作就不輕省。一天三頓飯,二十多口人,沒一個的飯量小。
&一口水,沒什麼。」當初他們剛來的時候,荒驛是什麼都沒有,樣樣都靠着這些軍漢們才能快速得到一個家。現在燒炕有了碳,柴火也足夠了。
&能不能讓他們每天自己帶着碗過來?」這麼幾個碗那麼多人喝……阮白的眉頭皺得死緊。
楚昊一看就知道二狗子又嫌棄上了,咂了咂嘴:「破孩子,哪裏慣出來的那麼多毛病?」話雖如此,他倒是一點都不介意把阮白慣出更多的毛病來。
幾個百戶看到楚昊走出來,聽到楚昊的吩咐,嚴肅回答:「是,明天一定自己帶碗!」
說話間,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