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眼緣,靠着世子爺吃飯嗎?
論眼界,十個許五加一起都比不過小忠,但是論看人,許五未必會輸。眼下這情況,他根本就不用看小忠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裏面在想什麼。不過他也沒那麼好心,給小忠科普阮白到底有多有錢,因為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但是出於一種一起進城的農民工的團結精神,許五牢牢地站在阮白的統一戰線上,語氣中微微帶着點不屑道:「咱們在順陽關的時候,楚大人和咱們這幾百個兵,都靠着阮大人養呢。」
好吧,這話里肯定有水分,但是許五真心覺得水分不算多。
要說他們靠着朝廷養,那確實從名份上來說一點都不錯。可是靠着朝廷給的那些資源,他們也就夠勉強不餓死,連冬天不被凍死都不能保障。輔軍什麼的,沒點關係照應,根本就是聽天由命。
後來楚昊來了,找關係將幾個輔軍弄去做了行商,他們的日子才漸漸好過了起來。他當上總旗後,甚至還能有點餘力照應一下自家兄弟。可是那日子距離「好」,還差得遠。當然在那會兒,他們已經覺得日子很好了。
可後來有了阮白。打從他們這一支的後勤歸了阮白管,吃的喝的用的,哪兒哪兒都上了好幾個台階。那可真是做夢都想不到的好日子。
而且那些什麼飯盒、醫藥包的,曹家軍都未必配齊呢,他們全都有。尤其是醫藥包,救了多少兄弟的命。只是他們不爭氣,明明裝備比曹家軍還要好上一籌,殺敵數量卻連堪堪人家一個零頭,一小半還是他們千戶大人殺的。想想阮白手下一個驛卒/快遞員都幹掉了好幾個匈人。
職業軍人連個快遞員都比不過,好傷自尊。
許五想了很多。
小忠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臉色變幻莫測,最終只確認一點,他們家這位新晉二少爺錢多多。
阮白逛完一圈,對小忠招招手:「知道新雲坊哪兒有適合開糕點鋪的鋪面?」
小忠大驚:「二少爺這是要盤下一個鋪面?」盤店可不是簡單的買買買能比的。
新雲坊在全京城來說,當然算不得特別貴价的地段,但也屬於大部分人可望不可即的地方。君不見有些「清貴」的五品以下的官員,都住得很寒磣?
這位小小一個驛丞,竟然上來就張口說要在新雲坊盤店?!小忠摸了摸鼻子,躬身道:「要不二少爺到前麵茶樓坐一會兒,小人這就去找個牙人過來問話?」他不能直接點着鼻子告訴阮白,別以為有幾個錢就能在京城置產了!只能讓牙人過來,直接用事實告訴阮白,京城的房價貴,和順陽關那種窮鄉僻壤沒得比。
這是一種身為城裏人的蜜汁優越感。就像一個在京城要飯的叫花子,都能看不起外鄉人一樣。
等小忠走後,許五咕噥了一句:「有什麼啊。京城還沒咱們關城漂亮呢。」
別以為他說這句話是自尊心作祟,而是他真心這麼認為。白牙樹長起來極快,一年功夫加上照應得當,官道兩旁早就已經路樹成蔭。進入關城後,道路寬闊乾淨整潔,兩旁各色鮮花盛開,雖然沒有那麼多店鋪,可是他們的人一點也不少,還規矩又整齊。人們走在路上,也不會發生一腳踩上糞便的事情。而且他們順陽關人人都講衛生,比京城人乾淨多了。
阮白聽到輕笑:「行了,有什麼好計較的。」事實勝於雄辯,再說順陽關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太多太多。
&到順陽也有學子入廟堂,等到順陽成為官員爭相為官之地……」等到那時候,順陽關才算是真的強大了起來。好或者不好,從來都不是嘴上說說。
說起來,他還沒去過西京。這一次他原本以為會路過,結果距離西京還有老遠一段。
阮白和許五喝完了一壺茶,小忠也帶着牙人過來了。
牙人並不坐下,而是在距離阮白五步遠的地方行了個禮,才問道:「不知這位大人是想要多大的鋪面,關於具體要求和價錢,心裏面是不是有個章程?」
阮白也不讓牙人坐下。京城不是順陽關,他現在代表的是平西王府,沒道理和一個牙人平起平坐:「你先說說,沿街有多少個鋪面要盤出來的?」他剛才走了一路,並沒有看到幾家關門大吉的門臉。開店嘛,市口很重要。只要有人流量,東西都未必需要多好,就能穩賺不賠。當然,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