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為七萬年前的叛國行為接受審判,」我嘆了口氣,「說實話,我個人已經不恨他了,但他當年對我們的帝國犯下大錯……按照帝國法典的話,叛國罪將處死刑。」
阿奴麗麗瞬間睜大了眼睛。
「但我覺得,他和其他保守派會被酌情減刑,」我想了想,如此寬慰道,「他們和激進派不同,他們唯一需要負責的僅有當年的叛國決定,而他們當年曾背叛過的那位皇帝如今還在,那就是我的姐姐,我了解她現在的性格她是個很溫和的人,對復仇沒有多大興趣。再加上保守派在這場戰爭中站對了位置,並且有很大戰功,所以保守派的前景其實還算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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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知道導師當年的事情,」阿奴麗麗低下頭,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很用力,「只希望……不要讓他這麼多年的贖罪白費,好麼?」
我露出一個儘可能寬和的笑容。拍了拍阿奴麗麗的肩膀:「給我們一個傳送許可這樣。帝國就不是闖進去抓捕。而是走進去把他帶出來,你明白我的意思。」
地心避難所還在原來的老地方,這座巨大的鋼鐵都市曾經是一座太空中的戰鬥堡壘,不過在一千年前的戰爭中它已經嚴重受損。被改造為地心避難設施之後便失去了離開這地方的能力。阿奴麗麗為我們打開了傳送權限,不過她沒有跟着過來:她大概是不想看見自己的導師被抓捕的一幕吧。
只有我們幾個來到bf;着熟悉的路線穿過外層區,內層區那座環形城市和上次見到的時候已經截然不同。
城市的建築仍在。但現在已經空無一人,避難所中的所有人都已經回到是一座徹頭徹尾的空城,原本城市上空繁忙的飛行器如今一個不剩,圍繞城?流也已經靜止,迎接眾人的只有四面八方吹來的空曠而孤寂的風。應該是這避難所最後的主人知道離開的時候已經到來,現在城市的能源系統正在逐漸停機,環狀都市以順時針關閉燈光,一點一點黯淡下來。我們看着這漸漸入夜的地心城市,感覺一個苟延殘喘了一千年的巨獸正在逐漸步入死亡。
當我們來到核心區上空的時候。天空的投影設備也停止了運行,伴隨着一陣響徹天地嗡嗡聲,處那湛藍的天空閃爍起來,隨後消失不見,露出的是灰黑色的金屬頂棚這個避難所的真正面目,一個古老而陳舊的鋼鐵殘骸。
我們在核心區的主控制室找到了圖拉佐事實上,是他把的。
足球場般寬闊的主控制室仍然是避難所唯一還沒有切斷能源的地方,曾經最繁忙的地區現在也是人去樓空,所有操作終端都在自動運行,一個個投影畫面正在順次切換到待機狀態,圖拉佐就站在最中央的控制塔下,他聽到身後傳來聲音,轉過身對我們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聲音很平靜:「請稍等一下,我還有最後一點工作。」
我們在一旁靜靜等待,看着圖拉的所有設備,最後,他的手放在控制塔前的一個金屬圓柱上,停頓了一下:「一千啟動了鑰匙……」
金屬圓柱被旋轉一周,緩緩拔出,從四面八方傳來能量降頻的嗡鳴,主控制室的燈光暗淡下來,一種橘紅色的待機燈光代替了正常的照明,始終從地板下傳來的微弱震動感也終於徹底停止。
「現在它可以下班了,」圖拉佐轉過身來,舉起手中的鑰匙,「我可以帶着這個麼?權當是個紀念。這座避難所會在一個小時後熔毀,我能留下的只有這個了。」
「當然,」我點點頭,「你還有什麼要收拾的的一切本來就都不屬於我們,我們佔據這些東西太久,是時候清清白白離開了,」圖拉佐慢慢吐出口氣,來到臂,「給我戴上鎖鏈吧,抱歉耽擱了這麼長時間。」
「其實你用不上那東西,」淺淺忍不住嘀咕起來,「你又不會跑……我感覺怪怪的。」
「戴上吧,我好受一點。另外,離開的時候……我希望見見外面的人。」
這不是н管可能會引起一點騷動,但我們還是點頭答應。
傳送到地表的坐標是在阿奴麗麗身邊,在她身後已經聚集了上百名反抗組織成員,這是這一區域她能找到的所有戰友。當我們和戴着束縛鎖鏈的圖拉佐出現在眾人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