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會有一部分迎戰哨兵陣亡,但突破不了本艦防禦。陣亡士兵就直接在哨站的復活設施里復活了,所以實際上損失掉的只有單兵戰機和突擊艦這樣的載具,對面也一樣——畢竟交戰規模太小了,雙方很難真正徹底地殺掉對方。」
一般人肯定難以理解這種玩命一般的火線日常是什麼感覺,反正我是聽着頭皮發麻,而這時候冰蒂斯好奇地問了一句:「怎麼你說的攔截還沒來呢?」
哨兵指揮官也露出些疑惑的神色,他不斷看着身旁的全息屏,低聲說道:「按理說應該出現了……墮落使徒的時間觀念真是一團糟……艦橋,檢測到敵人的攔截火力麼?」
一個聲音很快在船艙中響起來:「沒有,前方安全。」
哨兵指揮官想了想:「通知哨站,這次換我們先把自爆飛船放出去,墮落使徒可能是忘了。」
我:「……」
不知道你們怎麼想,反正我瞬間就想出下面一段對話來:
「敵方指揮官,敵方指揮官!這裏是帝**本部!我方已經抵達你方防線,地雷在哪裏?」
「敵方指揮官,敵方指揮官!這裏是深淵帝國本部!今日我方休息,沒有布雷!」
「敵方指揮官!請端正貴方的態度!貴方是軍人,布雷是你們的天責!」
「敵方指揮官!請首先端正你們的態度!誰讓你們前天沒有排雷的?我們的佈雷艇現在還沒修好怎麼布雷!!」
——基本上就這個節奏……
我不知道是不是帝**這邊的「提醒」起了作用。反正幾秒鐘後運輸艦內就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一群標記為敵對目標的秩序場正在飛快接近本艦隊秩序場:墮落使徒的自爆攔截來了。
我們迅速傳送到了早就準備就緒的突擊艦上,以迎擊部隊的姿態沖向那些闖入本艦隊秩序場的敵軍自爆單位,然後……一邊讓飛船自動還擊一邊「努力」被擊沉。
直接脫離運輸艦進入主物質世界當然省事,但說不定就會被敵人察覺,然後被誤認為我們打算在那些敏感地帶建立基地:畢竟這地方推推搡搡地擠了敵人的好幾百個哨站,實在不敢想像他們的監控會嚴密到什麼程度,所以我們的計劃多了一個步驟,那就是裝作被墮落使徒擊毀的哨兵飛船——在這地方每天都有交戰雙方的哨兵飛船被擊毀。根本不會引起懷疑。被擊毀的飛船將失去秩序場,然後跌出本陣,最後以殘骸的形式落入主物質世界,我們就假裝自己是殘骸……
反正從頭到尾都要符合當地的日常情況,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達成偽裝。鑑於這次任務的特殊性。這種小心謹慎是必須的。
等落入世界屏障之後一切就都好辦了,有了這層屏障的干擾,我們區區幾個人的行動只要不鬧出太大動靜就不會被察覺,說到底,帝**和墮落使徒的對峙點都在虛空裏,這當地的幾個宇宙……實在是人畜無害地躺在那,如非必要。誰也不願意浪費火力讓它們中上一槍的。
根據哨兵指揮官的說法,墮落使徒的攔截火力往往效果有限,所以要被擊沉也需要個技術,不過幸虧我們有個先知。在林雪的指點下,我們總能精確地被那些到處亂撞的自爆無人機命中,大小姐這是第一次用自己的力量專門瞄準敵人的炮口往上撞,等突擊艦的護盾全線標紅之後。她老人家擦着額頭細汗跟我說了一句話:「……太刺激了!」
然後飛船就墜毀了。
我們在這一瞬間脫離飛船,跳入了物質世界。
看樣子一切都很順利。墮落使徒不會知道有一群不得了的傢伙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潛入了這個宇宙,我深深呼吸,雙腳踏上地面的感覺真不錯。
「哦,看樣子要從這裏開始找起了,」冰蒂斯舒展着身子,一邊把自己那過分顯眼的的雙翼收回去,「景色倒是不錯呢。」
我們環視着四周,發現來到了一個生機盎然的地方。
眾人落腳的地方是一片雜草叢生的開闊地,開闊地四周盡皆是高大的針葉樹,樹林內影影綽綽看不到盡頭,看樣子是一片頗大的密林,在樹影之間能看到低矮的灌木叢在肆意生長,灌木、雜草、巨樹的氣生根幾乎封住了林中所有通路,林中地面上還鋪着一層厚厚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