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葉被嚇了一跳,正要發作,卻聽他貼着她耳邊低低嘆了一聲:「小傻子,好冷啊。」
喬葉這才想起他厚厚的披風在她的身上呢,難怪會冷了。
「你先放開,我馬上脫下來給你。」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掙了掙,拿了人家的東西,總歸是要還的。
「不用了。」楚慕嬉皮笑臉地拉着她的手站起來,拍拍她的頭道:「很晚了,回去睡吧,嗯?」
喬葉看了看天色,是不大早了,於是點點頭:「嗯。」坐了這麼久,她是有些累了。
伸手要取下披風,卻被楚慕按住,他笑道:「就這麼披着回去吧,天冷,以後別一個人坐在外面了,你娘知道了,多擔心。」
喬葉垂首,是啊,娘會擔心,她真是傻得厲害,為了一點點小事就把自己弄得這麼頹唐,真不像話。此時,愛情還沒有成為生命里重要的東西,愛情不是一切,她所要做的事情還是很多。
像是突然被點醒了一般,喬葉抬頭沖楚慕笑了笑,第一次算是真誠的笑容:「我知道了。」
原來她這樣笑起來的時候,唇邊會有兩個很淺很淡的梨渦,從前他根本就沒有見過,楚慕心裏五味雜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推了推她:「回去吧。」
目送她的身影一步一步
走遠直至消失$$ $ $$ $$ $ $$ $$ $ $$ $ $$ $ $$ $$$ $$ $ $$ $ $ $$ $$$ $ 不見,楚慕靠在牆上,揉了揉肩膀和腰,第一步算是成功了吧?死皮賴臉地回來,自圓其說地解釋,以後來找她,應該不會被拒絕吧?
下一步,他該去弄清楚所有的事情。
一個縱身,上了牆頭,消失$$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夜色中。
*
婚事既然已經上稟楚皇,那麼便再無更改的可能,皇子大婚不同於百姓之家,牽扯的關係網一重又一重。
楚氏皇家規矩,婚禮前十天舉辦訂婚典禮,結實皇親國戚歡聚一堂,齊賀國大之喜。
楚離的訂婚典禮定在五日之後,婚禮在半月之後。
「天下無美」的生意依舊很繁忙,接近年底了,生意甚至比平日還要好。喬葉自然忙得不可開交,連去七號包間坐坐的時間都沒有了——雖然,那裏這些天來都有一位很重要的客人。
賞心也很忙,楚蕭自從那日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除了那根留作紀念的白玉笛,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似的。也是,本來就是無意間闖入生命中的過客,如何能希望他天長地久地陪伴左右呢?
「小葉子,你怎麼不去陪陪他?」賞心再看賬本,對坐在鞦韆上的喬葉上。
喬葉從醫書上抬頭,乾笑:「陪他做什麼?」
「……」賞心被問住了,陪他做什麼?這樣的話,是嬌是嗔呢?可是倘若沒有人關心,是什麼都無所謂吧?
喬葉從鞦韆上跳下來:「賞心,我要去嘗盡百草,然後直接回家去。」
說完就走。
賞心遲疑了會兒,對着喬葉的背影道:「你也許不知道,這些天來,他要的不是茶,而是酒。一壺接一壺地喝,你不去問問為什麼嗎?」
喬葉頓住腳,唇邊露出冷笑,他喝茶還是喝酒,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五天之後他就要和凌宛珠訂婚了,可他還是一點要告訴她的意思都沒有,他到底準備什麼時候通知她?或者,真是覺得她傻到又聾又啞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的地步呢?
「賞心……」喬葉咬了咬唇,「我走了哦!」語氣輕鬆到自己都不肯相信。
可是才轉過假山,眼睛瞥見了七號包間上的玉簪花門牌,喬葉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小喬,我來教你寫字。」
就在這七號包間裏,他的大手握着她的手,在紙上寫下了大大的兩個字——「喬離」。初時裝作滿不在乎,可是後來她卻還是小心翼翼地將紙收了起來,又不敢跟他說,怕他會取笑她。
如果,那個時候的一切都是假的,他騙她到底有什麼好處呢?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喬葉愣愣得盯着玉簪花出神,腳步卻
各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