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蘇漣漪眉頭緊緊的皺起,下一秒,整個人已經被一股沉重的力量壓住了……
不久之後,身側便傳來均勻而沉重的鼾聲。
蘇漣漪在昏暗中眨了眨眼睛,儘管渾身疼痛,內心卻依然清醒到不行。
她慢慢地坐了起來,因為牽扯到了下面,整個五官也疼的糾結在了一起,額頭冷汗直冒,忍着劇痛終於伸手將床頭的燈打開,回身看向了這個奪走了她初次的男人。
男人仰面躺着,露出了薄被下結實而白皙的胸膛,一張狹長而英俊的臉上,雙眼緊閉,睫毛又長又翹,鼻樑挺秀,薄唇紅潤,再加上那一頭亞麻色的半長頭髮,好一副美好又安靜的睡美男圖!
若不是腿間還有着清晰而尖銳的疼痛,蘇漣漪幾乎不敢想像,剛才那個完全把她當成了一個工具,竟然是長着這麼一副漂亮而又無害的皮囊。
可是,他長的再好看,又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她要的只不過是那一百萬,今晚過後,他不過也只是個陌生人。
蘇漣漪掀開被子起身,將先前脫下的衣服又穿回身上,踩着高跟鞋,忍着身體的疼痛,慢慢地走出了套房。
她回到了和陳雋祺先前約定好的地方。
男人看了看她,滿意的伸手將支票遞給了她,將煙從薄唇間拿出,笑着說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合作愉快!」
蘇漣漪伸手接過支票,點了點頭,一臉冷漠的轉身便離開了。
陳雋祺又將煙塞回薄唇中,微眯着眼朝着套房走去。
「小老弟?小老弟?」陳雋祺喊了幾聲,赫連尋皺着眉,翻了個身繼續睡着了。
陳雋祺笑了笑,拿出手機,對準赫連尋,遠遠的拍了幾張照片。
凌亂的床褥、一身抓痕的男人、還有那一小灘紅色的血漬……
他滿意的看了看手機里的照片,轉身離開了套房。
赫連尋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六點鐘了。
他捏着額角,忍着宿醉的頭痛坐起身,卻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而曖昧的套房裏,整個房間還散發着一股事後的氣味,他甩了甩頭,將被子揭開,起身走進了衛浴室。
溫暖的蓬蓬頭下,他低頭卻發現……自己的前面竟然沾染了一些紅色的血漬!
腦中嗡的一聲,赫連尋整個人迅速清醒,昨晚的一切如電影畫面般在腦海里幕幕回放,他竟然婚內出軌了,對方還是一個不認識的處子!
夏曉麗雖然強勢驕縱,但她卻也是真心實意的只愛着他一個人的,而他卻……
赫連尋皺緊了眉頭,閉上雙眼,內心瞬間充滿了自責、悔恨、害怕……五味雜陳,滋味很不好受。
終於從浴室出來後,他看到了床單上那一小抹紅色的血漬,整個人又陷入了怔忪。
赫連尋強忍着鎮定去前台退房,前台小姐卻告知這是陳雋祺定的房子,房費昨晚也都交完了。
他皺了皺眉,走出了會所的大門。
清晨的空氣,讓他煩亂的頭腦漸漸的開始冷靜下來。
這種事情,在商場應酬上應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小事了吧?自己只要守口如瓶,除了陳雋祺,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的。
再說了,這只是一次酒後的意外,他也只是犯了普通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如果曉麗發現了,他只要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發生第二次,她那麼愛自己,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
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走到停靠在路邊的黑色奧迪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夏曉麗剛睜開雙眼,就看到赫連尋穿着一身栗色的毛線衣,坐在床頭溫柔的看着自己。
「阿尋?」夏曉麗眯了眯眼,一時間有一些迷糊了起來。
昨晚自己等他等到了半夜,後來實在撐不住就睡着了,怎麼此刻他……
赫連尋兩手撐在夏曉麗的肩膀旁邊,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聲音輕柔的說道,「我買了樓下的杭州小籠包和鮮榨熱豆漿,起來吃早餐吧?」
夏曉麗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的薄荷須後水的味道,心神也安定了下來,彎着唇角微笑道,「好啊。」
飯桌上,夏曉麗一邊吃着小籠包,一邊狀似無意的開口問道,「阿尋,你昨晚什麼時候
我有沒有對你說過三個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