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對於陸喜蟬心中想什麼,絲毫不在意,他當然更不會在意陸喜蟬說不說話。
就見他手指朝着地上一指,一道粗有一丈的石柱,就從大地之中拔地而起。
十丈,百丈,千丈……
這石柱一直升入雲端,才算是停了下來。陸喜蟬看着這石柱,臉上的神色多出了一絲的憂慮。
這種平底起石柱的手段,對於他陸喜蟬而言,同樣沒有什麼困難,但是他心中卻明白一點,那就是方凌絕對不會在這裏無緣無故的平底起石柱。
方凌弄這個石柱,應該是為了自己。
「這九天罡風挺涼快,你去吹吹吧!」方凌說話間,根本不等陸喜蟬反對,就直接將他扔到了那石柱的最上方。
九天罡風,陸喜蟬根本就不怕,因為他是道人級別的存在,有貫通的道紋護體,九天罡風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威脅。
可是當九天罡風猶如一把把小刀一般吹到他的身上時,陸喜蟬知道自己錯了。
方凌在將他丟到石柱上的時候,就已經用了一種他不知道的手段,直接將他的道紋給禁錮住。
這樣一來,沒有了道紋護體的陸喜蟬,只有用自己的肉體,對抗那九天罡風。
小刀割肉的感覺,讓陸喜蟬非常的不爽,他張嘴大罵,但是他的罵聲,只是讓他的嘴中灌滿了九天罡風。
只是一刻鐘的功夫,。陸喜蟬就已經罵不出來,並不是他不想罵,實在是他的嘴中滿是傷口,只要是一張嘴,他就會難受至極。
在這猶如一刀刀不斷割肉的九天罡風下,陸喜蟬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的慢。他的心中,甚至有一種對陸雲的不滿。
怎麼就不快點來救我啊,你的主僕之情,都扔到什麼地方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陸喜蟬有點精神恍惚的時候,就聽有人低聲的道:「喜蟬兄。公子來看你了。」
這一句話雖然不高,但是聽在陸喜蟬的耳中,卻是讓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公子來看自己了,陸雲公子,終於來了。
當他艱難的將自己的眼眸睜開的時候,就見一身變色長袍,眉目之間充滿了清冷之意的陸雲。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公子,小的無能,給公子您丟人了。」陸喜蟬艱難的張開嘴巴,眼中充滿了愧疚的說道。
陸雲朝着陸喜蟬冷哼了一聲,不過隨即,陸喜蟬的耳邊,就向起了陸雲的聲音:「暫且委屈你一下。」
隨着這句話,就聽陸雲沉聲的道:「將這個奴才給我帶上。」
那本來叫陸喜蟬喜蟬兄的男子,在聽到陸雲的吩咐之後。就直接將陸喜蟬從那石柱的束縛中給解開,然後壓着陸喜蟬,朝着虛空之下飛去。
「在下陸雲。前來拜會方道兄。」和剛才那冰冷的聲音相比,這一刻的陸雲。充滿了平和的味道。
乾坤萬道榜排名前一百的陸雲,被陸家寄託了偌大希望的陸雲,在哪裏一站,自然有一種不同凡俗的感覺。
雖然陸雲的身後,跟隨者十幾個氣勢不凡的男子,但是當你看到陸雲的時候,就會將這些人統統無視。
和陸雲相比,這些人的作用,只是一個背景。一個襯托陸雲的背景。
陸雲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一座山。一座傲然挺立天地間,卻讓人不覺心醉的山。方凌雖然和陸雲沒有什麼交情,但是第一眼看到陸雲,還是覺得心中有一絲的驚訝。
同樣是乾坤萬道榜排名接近一百的人物,鍾鐵劍和陸雲相比,差的不是一個等級。
但是在仔細用心神感覺的剎那,方凌同樣感到了陸雲骨子裏透漏出的那股傲然。
這是一種隱藏在人深處,甚至應該說,是隱藏在陸雲骨子裏的傲然。雖然他在大多數的時候,甚至可以說任何時候,都難以表現出來。
但是這,確確實實是一種傲然。
一種驕傲的傲然,一種俯視的傲然,一種讓方凌感覺不是那麼舒服的傲然。
其實這種傲然,在陸星雨見他的時候,他已經從陸星雨那裏感覺到了。只不過這陸雲的傲然,比之陸星雨,還要高上九分。
陸雲的樣貌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