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何水紅抬手抹過嘴走出棚子。梁大柱追上去拉住她說,何水紅,你沒處休歇,今晚就在我這瓜棚里將就一宿吧!
何水紅看着他,儘管在朦朧的夜色中,看不清楚他的面孔,只能看見一張模糊的國字臉輪廓。
梁大柱卻用手電筒光柱照她的臉,她面目清秀,還有幾番姿色,這喚發了梁大柱的一份欲望,他走攏去雙手環過她的腰肢使勁抱住她,她沒有反抗,梁大柱便抱起她的身子走進棚子,放在那張作簡單休息的木板上,於是發生了誰都能夠想xiàng 的事情。
從此,何水英就留下來做了梁大柱的媳婦。梁大柱是個僱傭工,幼失怙恃,貧困交加,一生未娶,現在上了年紀給人看瓜也只能混張嘴,根本沒有積蓄。
當晚他撿了個便宜媳婦,甚是高興。一個月後,跟隨她的何水紅口吐酸水,梁大柱帶她到診所檢查,說她有了身孕,梁大柱喜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線。
漸jiàn 地何水紅的肚子像個打進許多氣而變大的皮球,讓他們看到了生兒育女的希望。果然,這一天來到了,梁大柱的兒子臨盆,雖然是寒冷的冬天,他們的內心卻感到分外的溫暖,特別是聽到嬰兒啼唱的時候,這分明是生命接力的聲音,讓梁大柱興奮不已。
梁大柱投靠的莊園主施世利也竟自高興,他可在打如意算盤,梁大柱這個僱工老了,不禁事了,他的兒子將來長大了,可以成為這個莊園的新生力量。這樣施世利自然就把梁大柱的兒子看作未來的希望,自然對梁大柱夫婦及其兒子更加關心。他還給梁大柱的兒子取名梁助施,解釋說梁家的後人總是在幫助施家的莊園耕種生產發展經濟,並陶醉在自我感覺之中,連說幾聲,這個名子取得好,很有意義。
梁大柱望着妻子抱在襁褓中的嬰孩笑而不答。何水紅眨着眼睛說,你取的這個名zì 好是好,只能作個大名,現在我給他取個小名,叫梁種,我就喊他種種。施世利說,這個名zì 也行。站在旁邊的梁大柱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點頭。
施世利半睜着一隻瞌睡似的眼睛看着那嬰孩,他眼球上佈滿了的血絲,仿佛熬夜過度而引發的難以痊癒的紅眼病。何水紅不想讓他看久了孩子,怕被「紅眼病」感染了,故而她自然地轉動身子,讓懷裏的嬰孩避開他的目光。
施世利不知何水紅是有意不讓他看嬰孩,卻跟着繞過去,對何水紅說,讓我抱一抱。
何水紅愣了一下,把襁褓中的嬰孩抱得更緊,顯然有點不願yì 。梁大柱識相,脖子一抻,示意何水紅將嬰孩給施世利抱一抱。
施世利望着兜在手裏的嬰孩那雙清澈蔚藍的眼睛甚是高興,還扮着玩笑的鬼臉,說些嬰孩根本不會聽也聽不懂的呵護之類的方言土語,但是嬰孩似乎有種感覺,你看着他,他也看着你,你的手在他面前一抓,又陡然閃離,他的眼睛還現出淺淺的笑意。
這個時候施世利激動地說,梁助施、梁種,一個大名,一個小名,都取得不錯。這樣吧,為了給梁家這個後代提供一個好的養育環境。他故意來到梁大柱面前,說老梁,從今天開始,你一家人從茅屋裏搬出來,遷到莊園東邊的瓦房裏住宿,我已經着人騰出了庫房三間,夠寬敞的。
施世利講這話時,何水紅正咬着梁大柱耳根着急地說,施老爺把他的「紅眼病」傳染到了兒子怎麼得了?梁大柱低聲回答,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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