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手的人。
一見到他,朱芮雅的手立刻就抓緊了,從力度上,陳浩能感受到朱芮雅緊張。
病房門關上了,二管家何坤和安保隊長,站在門口,在往裏是那兩個跟羅英凱來的內家高手,而站在最靠近病床位置的羅英凱,卻並沒有看朱芮雅,而是將視線放在陳浩的身上。
「陳浩,你贏了。」羅英凱滿臉痞子氣地望着陳浩說道:「沒什麼好說的,我羅英凱認賭服輸,但你也不用得意,山水有相逢,我和你之間才剛剛開始。」
陳浩笑了:「有本事,你儘管來。」
「我會的。」羅英凱渾身痞氣地沖陳浩點頭,隨後,他扭頭,面無表情地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朱芮雅,直到看得朱芮雅不安的抱緊了陳浩,才呲牙一樂,眼神陰寒地雙膝一曲。
噗通。
羅英凱跪在了病床前,他滿臉痞氣地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朱芮雅,笑道:「你這小娘口們好福氣,陳浩給你撐腰,我羅英凱給你下跪,你這輩子,算沒白活。」
朱芮雅楞住了。
她雖然在北海華翠貴族高級中學任教的時間不長,但羅英凱這個北海第一大少的名頭,可是聽過很多次的。
他有錢有勢,心黑手狠,普通的富豪之家,對他都是避之不及。
朱芮雅這種在北海無親無故,孜然一身的無根飄萍,想要與他相比,簡直就是螞蟻對着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所以即便是被他打了,朱芮雅也從沒有幼稚地幻想過,會有他下跪這一天。
「說人話。」坐在一旁的陳浩淡然道。
羅英凱咬着牙對陳浩笑,痞子氣十足地說道:「浩哥說話,我羅英凱不敢說不字。」說着,他扭頭去看朱芮雅,張狂地說道:「我錯了,我不該打你,原諒我。」
朱芮雅眼睛紅了,望着跪在地上的羅英凱,嬌軀發抖。
羅英凱是跪了,嘴上也認錯了,可他那表現得玩世不恭地眼神,和嘴角冷笑,與其說是在道歉,還不如說是在嘲諷。
在他羅英凱的眼中,她朱芮雅的一生殘疾,盡然顯得如此可笑。
朱芮雅的眼淚涌了出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她扭頭,看到的是陳浩真摯的目光,信任,理解,和傾盡全力的支持。
她哭着笑了,抱緊了陳浩的手臂,對跪在地上的羅英凱說道:「我原諒你了,真心的,因為沒有你的出現,我就不會知道,誰才是那個能夠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留在我身邊的人。」
羅英凱笑了笑,起身,望着朱芮雅冷笑:「女人就是愛做夢,我告訴你,每一個男人都喜新厭舊,還有,別忘了,久病床前無孝子,你覺得他能陪你多久。」
「你可以走了。」陳浩冷聲道。
而朱芮雅卻哭着笑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羅英凱點頭,滿臉嘲諷地瞥了她和陳浩一眼,隨後出了門。
二管家何坤和安保隊長,也隨同離去。
屋子裏安靜了下來。
原本還壓抑着眼淚的朱芮雅抱住了陳浩胳臂,哇得一聲哭了出來,大聲道:「陳浩,謝謝你,我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我感謝上天能夠讓我遇見你。」
陳浩撫摸着她的頭髮,堅毅地說道:「芮雅姐姐,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幫你重新站起來。」
朱芮雅哭道:「我相信。」
陳浩憐惜地望着依偎在他懷裏,抱着他的手臂痛哭流涕的女人,心情越發的複雜。
朱芮雅是個苦命的女人,她努力讀書,從大山里走出來,用心工作,自尊自愛,憑藉自己的努力,生存在這個滿目浮華的世界上。
她很漂亮,無論是人品相貌,還是她的心靈,都值得去很多人去愛,去呵護,如果她願意,相信會有很多有錢人,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可她卻偏偏固執的令人嘆息。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住地下室,啃各種口味的泡麵。
也不會在學校保安都不敢制止的情況下,挺身而出去保護程元亮那樣的渣滓。
她是個好女人。
她的夢想,同樣很偉大。
所以無論如何,陳浩都要想辦法幫她站起來。
而且陳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