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又要冒壞水吧?」
陳良平笑了,長嘆了口氣說道:「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這輩子,會有心平氣和地同你坐在一起的時候,但無論怎樣,小涵和小浩這兩個孩子,心在一起,我們這做父母的,除了祝福他們之外,還能做什麼?所以我不想與你鬥了,因為那樣,只會叫兩個孩子為難。」
薛勝義望着陳良平,沉默了良久,隨後也默默地端起了酒杯,說道:「我前半生,就是太愛面子,當年若不是因此,你陳良平也沒有機會搶走小芸。就像個你說的那樣,既然兩個孩子的心在一起,我不會再強逼他們分開。而且,你也不要以為,我薛勝義是那種不懂事的人,你姓陳的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姓薛的沒有二話。」
「那咱們老哥倆幹了這杯,一笑泯恩仇。哪怕就算是日後,小涵和小浩這兩個孩子真出了問題,我們也要像二十年前那樣,做好哥們。」
薛勝義眼圈有點紅了,他端起酒杯,說道:「這杯酒我幹了,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但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如果以後我家小涵,在你們陳家受到一點點委屈,我姓薛的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不要,也要與你們不死不休!」
「干!」薛勝義一揚脖,滿滿一杯52°白酒,一口喝盡。
陳良平毫不示弱,同樣一口乾了,隨後望着薛勝義笑道:「當年你的酒量就不如我,放到現在也是一樣。」
薛勝義則冷笑:「又開始吹了,真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當年也不知道是誰,躺在垃圾堆呼呼睡,還嘟囔着什麼溫柔鄉。」
陳良平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那只是意外而已,到是你,喝多了之後,跑到人家眼鏡店裏,非拉着人家賣眼鏡的售貨員要做大保健,讓人家保安把你揍得鼻青臉腫。」
薛勝義立刻就急了:「那也比你偷看女澡堂子強。」
陳良平眼神冷咧:「你上課看黃色小說。」
薛勝義怒道:「你總偷瞄李老師的屁口股。」
陳良平:「你情詩寫的太爛。」
薛勝義:「你總騙同學給你買冰棍。」
陳良平:「你考試經常不及格。」
薛勝義:「那是因為你總幫我寫作業!」
陳良平:「你不學無術!」
薛勝義:「你學成了人渣。」
這倆人互相揭短,眼中火星子亂冒,看樣子再繼續下去,隨時有可能站起來火拼的可能。
這讓坐在餐桌旁的陳浩薛傲菡和薛傲菡的母親看得目瞪口呆,唯獨陳母趙曉筠,笑眯眯地給薛傲菡媽媽夾菜,安慰道:「來吃菜,讓他倆咬去吧,二十年前他倆比現在咬的厲害。」
陳浩瞬間無語,這倆人這麼互相揭短,這得有多大的仇啊。
可沒有想到的卻是,兩個人越說越火爆,葷的素的什麼話都有,那裏還有半分董事長啊,一方梟雄的樣子。
看起來就和兩個街邊打嘴仗的小痞子似的。
可吵着吵着,這倆人就開始拼酒,足足一兩二的杯子,52°的白酒,倆人一口一干,都不帶打錛的。
別說薛傲菡和陳浩,就連薛傲菡的母親都看傻了,唯獨陳母趙曉筠一臉平靜的習以為常。招呼着陳浩和薛傲菡母女吃飯。
到末了,這倆老傢伙開始划拳的時候,趙曉筠乾脆就將菜端走,拉着陳浩,和薛傲菡母女去客廳吃。
搞得陳浩哭笑不得,真想大喊一聲,你們就不能都正常點嗎?
但陳浩的母親趙曉筠卻依舊如常,不但該吃吃該喝喝,還吩咐老管家福伯安排客房。
這讓原本在趙曉筠面前很拘束的薛母,越發的不自然。
可趙曉筠卻渾然不在意地說道:「一會他倆要是哭了,誰也別管。」
陳浩還在納悶,可這時候,酒已經拼得差不多二人,果然如陳母所言,兩個人竟然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團。
搞得陳浩真心無語。
但隨後,陳浩就笑了。
陳母趙曉筠不但告訴薛傲菡的母親今天就住在陳家,更理直氣壯地將薛傲菡安排在了挨着陳浩的房間。
薛母雖然推辭,但當趙曉筠說,以前他們喝多了總是得哪睡哪之後,薛母就安靜了下來。
而最後,陳良平和薛勝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