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阿鸞,你們別哭了。」石銘洋見母女三人都在哭,心疼的看着江鸞,「伯母,我以後不會讓阿鸞吃苦,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白鴿擦擦眼淚,抬頭看向病床上的石銘洋。
平心而論,石銘洋長得不差,雖然臉上有着病態的紅暈,卻絲毫不損他俊朗的外表,不同於墨清玄的霸氣外露,他的臉上一直帶着溫和的笑意,墨玉般的眸子裏噙滿對江鸞的寵溺。
但是,不知道是先入為主的觀念還是怎樣。
她總覺得這個溫和的男子內里有着不輸於墨清玄的強勢,勝負欲極強的那種。
她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但是現在她疑惑了。
不知道是出於對石銘洋的偏見還是出於對墨清玄的愛護,她不太喜歡石銘洋。
客氣的笑笑,白鴿輕聲道:「你先養好身體,鸞兒的事情以後再說。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說,不管怎樣你都是為救鸞兒受傷的,我很感謝你。」
雖然不喜歡石銘洋,但是白鴿看得出,他對鸞兒的喜歡是真的,而且他救了鸞兒,這是事實。
「伯母不用客氣。救鸞兒是本能的反應,我也不希望看到鸞兒受傷。」石銘洋禮貌的探探身子,不願接受白鴿的謝意。
白鴿不再說什麼,轉過頭和江鸞說話。
江鸞靜靜地聽着,沒有一絲厭煩的表情,想起不久前白鴿還認不出自己,只記得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甚至還會發瘋,她真的覺得能這樣聽着她說話實在是太好了。
心下對石銘洋的感激又更加濃了些,如果不是他幫媽媽接了降頭,也許現在媽媽還在石禹山的控制中
。
江璐聽着白鴿講她們小時候的趣事,也覺得新鮮,漸漸地放下了對江鸞的芥蒂,母女三人說說笑笑的時間過得也很快。
……
石銘洋恢復的很快,雖然之前墨清玄說得嚴重,最後也還是沒有再給他動一回手術。
他也不希望江鸞天天跑醫院去照顧石銘洋,他都還沒那個待遇呢。
他小時候很少生病,記得有一回在大冬天為了給她買一件禮物跑了整整一條街,回來之後他就發燒了。
因為燒的太厲害,所以被楚歡強制住了幾天院。
住院的時候江鸞給他端杯水也差點全澆他身上,然後沒多久這小沒良心的就被李靳他們叫出去玩了。
石銘洋出院的時候,伍妙可來了。
「銘洋哥,你爺爺已經被判刑了,死刑,緩刑半年。」
伍妙可是恨石禹山的,因為他害死了媽媽。
可是,畢竟她從小就跟着石禹山,石禹山對她也像對孫女一樣。
所以聽到石禹山被判刑的消息,她的心情很矛盾,既有大仇得報的痛快,也有痛苦糾結。
石銘洋聽到她的話,只是說了一聲知道了,垂下眼皮就不再說什麼了。
爺爺是咎由自取,他害死了那麼多人,也算是惡有惡報吧。
伍妙可無法理解的看着石銘洋,眼裏透露出一些不滿。
她是因為石禹山害死了她的媽媽,所以心生怨恨,可是她還是顧念石禹山對她的疼愛之情,所以才會來告訴石銘洋,希望石銘洋去看看他。
可是,石禹山這麼疼愛的親孫子,居然只是這麼冷淡的說了一聲知道了。
「石爺爺對你那麼好,為什麼你聽到他被判刑了沒反應?」伍妙可說不清自己在想什麼,為什麼現在居然為石禹山說話。
只是,她覺得石禹山唯一的親人對他的死一點都不在意,莫名的替他覺得難過。
「你媽媽被我爺爺害死了,你恨他嗎?」石銘洋抬起眼皮看着伍妙可的眼睛,不答反問。
伍妙可愣了一下,臉上顯露出一絲恨意來,她重重的說了一個字:「恨!」
「那你為什麼還要關心他的死活?」
石銘洋並不討厭伍妙可,雖然前段時間她企圖害死江鸞讓他有些惱怒,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討厭她。
在他心裏,她永遠都是那個拉着他的衣角跟着他的那個小妹妹。
「他疼愛過我,我的巫術是他教的。我恨他殺死了媽媽,但是……」
伍妙可自己也覺得很矛盾,但是她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