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下降頭,會詛咒之類的呢。」
「那個神婆,還跟你說了什麼?」
石銘洋心裏瞭然墨清玄為何請神婆,但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有關當初替江鸞的媽媽解了降頭術的那個老婆婆去了哪裏,他也沒問。
江鸞把神婆的話轉述了一遍,石銘洋聽完表情有些冷,有些生氣地說「阿鸞,就衝着她那提議,你也不能聽她的,有時間介紹給我見一下,我幫你試探一下,看她是不是真的。」
次日,墨清玄有兩台手術,去雁兒山的行程,又往後延遲了一天。
這天,江鸞,墨清玄,還有墨清苒三人一起來到雁兒山。
在之前的山洞裏,江鸞見到的,不是老婆婆,而是老婆婆的遺體。
老婆婆身子側倒在血泊里,背後,插着一把刀子,江鸞身子僵滯了一秒,驚愕地看着倒在石屋裏的婆婆,片刻後,才難過的喊了一聲『婆婆』撲過去,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的石板上。
墨清玄和墨清苒也快步過去,幫着鸞兒把老婆婆扶起來,低頭看了眼地上已經乾涸的血跡,墨清玄輕聲說
「鸞兒,看這現場,婆婆已經被害有兩天了。」
江鸞眼裏噙着淚,腦子還有些凌亂,沒有從婆婆離去的悲傷中清醒過來,她實在難以相信,婆婆怎麼會被人害了。
還是以這種方式!
她們才分開,不過三天。
「鸞兒,這地上有字。」
旁邊,苒苒突然喊了一聲,江鸞低頭,看清地上,婆婆用血寫的一個『鸞』字時,眼淚突然奪眶而出。
婆婆在最後還有想着她,是想告訴她什麼,鸞字旁邊,是一個很淡的箭頭符號,指着裏間石屋。
江鸞抬手抹了把眼淚,強壓下心裏的悲傷,她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自己沒有開天眼,沒有跟婆婆學本事,就算婆婆對她有過一些要求,但她救過她的命,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
「婆婆,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她咬牙說了一句,放開婆婆,站起身,把這石屋觀察了一遍,地面上,除去一些幹了的黑泥土之外,沒有其他的線索。
墨清玄在檢查老婆婆半晌後,聲音低沉肯定地說「害了老婆婆的人,是和她極其熟悉的人,鸞兒,老婆婆可有跟你提起過,她認識什麼人嗎?」
「老婆婆不是有手機嗎,哥,快看看都誰和老婆婆通過電話?」墨清苒出聲提醒,鸞兒正把那地上幹了的黑泥土裝進一個乾淨袋子裏,那人是從後面把匕首扎進婆婆身體的,當然是熟悉的人,讓她沒有防備。
待也反應過來時, 已經晚了!
墨清苒摸了一遍老婆婆身上,沒有找到手機,怕是被那個害死她的人拿走了。
江鸞把黑泥土包起來,轉身走進裏間石屋,那裏,是婆婆的臥室,她不知道婆婆要對她說什麼,進了臥室,又想起當年她和婆婆相處的日子。
那些,對於是很溫暖的記憶,婆婆待也其實很好的。
她從石壁里拿出兩本手記,那是婆婆生前寫的,又把屋子裏翻了一遍,心裏,還是茫然。
屋子裏,並不亂,那說明,害了婆婆的兇手,不是為了什麼東西,難道是單純的和她有仇?
莫名的,她想到了給媽媽下降頭術的那個幕後黑手,那天,婆婆給媽媽解降頭術的時候,受到了對方的阻止……
會不會,他們能用這種方式,知道對方在哪裏?江鸞想到這裏又搖頭否定,婆婆沒有提起過,應該不會那麼厲害。
……
回去的路上,江鸞一直沉默着,不知在思考什麼,墨清玄也沒有說話,很安靜的坐在她身邊。
墨清苒想說什麼,但見江鸞沒心情,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開口,就那樣一路沉默着回到a市。
幫他們護送婆婆回來的,是c縣的派出所,送回來後,就離開了,江鸞沒有把婆婆帶回警局,而是把她放在了靜安醫院。
法醫已經等在了靜安醫院的,連夜給婆婆做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