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阿鸞,你知道的,mie的黑鷹已經帶着警察去逮.捕我爺爺了,他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現在是該受到懲罰的時候了,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因為他做什麼傷害你的事。」
江鸞抿緊了唇不語,她想起伍妙可下午說的那些話,他是不會傷害她,可是,他傷害的,都是她最愛的人。
和傷害她,有什麼區別?
「但你傷害了我媽媽。」
江鸞的聲音有着難以掩飾的怨恨,她媽媽因為他,瘋顛了四年多。
「阿鸞,我沒有辦法,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我爺爺就不放過你,原本,他是讓我用你媽媽的命來換的,可是,你那時剛失去了爸爸,我怎麼能再讓你失去媽媽,於是,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說服我爺爺,讓你媽媽活着。」
「……」
江鸞緊緊地咬着唇瓣,心裏,泛起一層難以言說的難過,她把他當成朋友,把李蕊晴當成朋友,可是,他們卻聯合起來傷害了她媽媽。
「阿鸞,我早就受夠了那種生活,早就盼着這一天的到來了,但是,就算黑鷹帶着警察,也抓不到我爺爺的,他有他的辦法脫身。」
「我想結束那種無休止的報復,既然你不想見我,那就算了。阿鸞,我只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石學長,我不會恨你,也不會接受你的道歉,以前我一直把你當成兄長,朋友。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把你當朋友了。」
江鸞說得絕決,她不是聖.母,他傷害了她的親人,一句對不起,就抹平了。
她能做的,就是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
咖啡廳里,石銘洋眼底划過一抹痛楚,薄唇抿成一線,他知道,這是江鸞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寬容。
如果換了他,他也會恨的。
當年,楚歡和江博等人為什麼會害死了他父親,他雖不知道真相,但自從他故意接近江鸞開始,到現在,已經近十年的時間。
他在a市生活了近十年,對於墨晉修,楚歡,江博等人的了解,覺得他們不是他爺爺說的那種人,可是,他從小就被培養成爺爺報復的工具,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再次開口,喑啞的嗓音透着濃濃的痛楚:「阿鸞,當年的事,你知道真相和細節嗎,如果有時間,可不可以跟我說說?」
江鸞捏着手機的力度驀然加重,當年的事,她聽黑鷹叔叔說過,後來,又聽楚姨說過,石銘洋可能怕她拒絕,他很快地道:「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給我打電話好了。」
***
江鸞和石銘洋通完電話,正好幾米外的電梯.門開。
墨清苒從電梯裏出來,跟她同一部電梯出來的,還有裴北川。
墨清苒早就沒了關於裴北川的記憶,即便和他同乘一部電梯,她也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相反,裴北川和自己深愛的女子同乘一部電梯,內心波濤洶湧,面上,卻不得不裝作淡定,平靜!
「鸞兒,怎麼你一個人在這裏,我哥呢?」
墨清苒快步走過來,伸手拉住江鸞的手。
江鸞看了眼她身後的裴北川,淡淡地說:「阿玄有事,離開了,苒苒,你是來看小璐的嗎?」
「鸞兒,你怎麼了,好像很難過的樣子,難道小璐的傷很嚴重嗎,可剛才我哥打電話,說小璐只是輕傷啊?走,我們現在去看看。」
墨清苒並不知道裴北川也是來看江璐的,說完,拉着江鸞就走。
「苒苒,等一下!」
江鸞輕聲喊,墨清苒轉過頭來,疑惑的看着她。
江鸞扯了扯嘴角,扯起一抹牽強的笑,說:「先別去病房,子騫在病房裏陪着小璐。」
說完,她又看向裴北川,後者對上她的眼神,臉上浮起三分歉意,「阿鸞,有關小璐被綁架的事,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好嗎?」
江鸞眸子眯了眯,面上泛起一層清冷,嘲諷的說:「有什麼好談的,裴總不會是想包.庇令妹,讓我們不追究她的責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