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人……可能最悲傷。
鄭文昊自從那日洛洛說要結婚後,就請假了……他病了。得了一種叫做思念成災的病。
得了一種叫做悲傷的病。
蘇成奇坐在旁邊的床上,望着在被窩裏仰目,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的鄭文昊,憔悴不已。
「你還好吧。」蘇成奇問。
望着天花板發呆的人,心情很壞!「不要管我!都給我滾。」
田東東走進來說,「兄弟,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陸俊偉也幫腔說:「哥們,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女人多得是,為什麼就喜歡一個你不喜歡的人呢。」
坐起身,紅着一雙眼睛,罵道:「你懂個屁!」
陸俊偉很不爽,望着日漸消沉,已經快瘦到皮包骨頭的鄭文昊,「是啊,我是懂個屁!我不懂你怎麼就這麼賤啊。人家今天結婚啊。你還在這裏借酒消愁。你是個男人啊。你振作起來行不行啊!沒了她地球照樣在轉。」
陸俊偉在激鄭文昊,幾乎每個室友都希望……此時鄭文昊可以爬起來和陸俊偉打一架。
男人嘛。要是打一架,大概心情就會恢復了。
偏偏鄭文昊將被子一捂,縮在裏面痛苦的吼道:「地球,地球!!我又不是地球,我是一隻月球啊!!要是月球沒了地球,你說月球還會不會轉!你說啊——」
蘇成奇見不得鄭文昊如此傷心,坐在他床邊,安慰說:「哥們,別再灰心喪氣了,不就是女人嗎!」
被窩裏的人翻開被子,頭髮凌亂,通紅着雙眼,嘴唇都起皮了,還在堅持着,「她不一樣啊,555……她不一樣啊……55555……她真的不一樣。」
說着說着抱着被子開始嗚嗚嗚的哭起來。
脆弱的像個孩子。
幾個室友不知道該怎麼辦,蘇成奇更是手足無措。理工科的宅男們,哪有見到好兄弟哭成這樣,蘇成奇拍了拍他的後背,然後一咬牙,「你醒醒行不!一個女人!只是一個女人!!你這樣子像話嗎?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你自己看看,鬍子拉碴,好幾天不洗澡,你身上臭死了!我要是女人。我特麼也不會喜歡你這種邋遢的要死的男人啊!女人遍地都是。你特麼要是喜歡她。就重整旗鼓,再去追!不想追的話就重新開始!日子還是要過的!」
這話很實在,罵醒了鄭文昊,但是他開始面對現實,想到她要成為別人妻子,腦子就亂成一團,無法面對這件事。
抬起頭,哭的死了爹似的說,「她要結婚了……她今天開始就嫁作她人婦!她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了……5555……」
這麼一倒。就倒在了蘇成奇的肩上。蘇成奇只能將肩膀借給他靠靠。
又想說點什麼,陸俊偉看着室友慘兮兮的樣子,搖頭說:「算了,讓他哭吧。」
蘇成奇只能像安慰受傷的小狗似的,拍拍他的後背,道:「那就哭夠了再說。」
鄭文昊這幾天哭,都是趴在被窩一個人悶聲哭泣。
第一次,在室友面前,毫無保留的……毫無形象的。
以一個失戀了的男人身份,大哭起來。
他這幾天,喝了很多酒,以為酒精可以麻痹什麼,可以越是喝酒越是清醒。
想到她的一顰一笑。
哭着哭着。
鄭文昊心中默默道。
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
我……祝你永遠幸福。
別了,我的小青梅。
等到希爾頓酒店的時候,一排排服務生整齊劃一的在門口等待迎接。
讓從寶馬車上下來的親戚們……已經驚訝的說不出半句話。
在婚禮現場,梅斯特坐在主位,因為c國的習俗是給改口費和見面錢。所以由梅斯特和洛洛的外婆(也就是前文述的奶奶。因為她沒有奶奶。外婆又比較親。所以一直都稱呼外婆為奶奶。)
奶奶在婚禮這日給洛洛見面錢,包了一個不小的紅包,而改口費由梅斯特給洛洛。
但凡是打算掏出手機拍照的人……都被禁止了。
並且在場,婚禮一開始,司會就很明確的用唐語說道:「本次的婚禮,首先,要說一件事情!我們是不允許拍照的!
第240章背景神秘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