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在空中凝出一個半人高的陣法雛形,直接往魂淚里印去...
這是須彌芥子陣法,所謂須彌納於一芥子,此陣在是修仙界稱得上是最基礎的陣法,有將小空間擴展成一個大空間的能力,雖然空間裏的靈氣並不會因此增多,但擴展的空間卻是對修士放置隨身物品起着重要的作用。此陣小到用於煉製儲物袋,大到用於擴建宗門都起着極其重要的作用,是修仙界最為普遍最為常見的陣法之一...
「......」
一陣印下,魂淚忽的亮起淡淡的彩芒,緊接着又逐漸暗了下去...
「啪...」
淵兒將手掌按在了一起,然後又平直地拉了開來,他的兩掌掌心之中分別出現了一個散發着彩色光芒與第一個陣法完全不同的另一種陣法...
「......,嗯,這樣也好,那我該怎麼做?」
淵兒問道。
「神識保持滲入魂淚,然後用靈力,將魂淚與神識一同煉化...」
「神識與魂淚一同煉化...」
淵兒終於知道小龜剛才說自己要承擔的痛苦究竟是什麼了,用靈力煉化自己的神識,無疑與拿針扎自己的肉般痛苦無疑。
「主人,開始吧...」
「嗯。」
淵兒點了點頭,隨後盤腿坐着,平靜地閉上了眼睛,雙手呈抱拳狀環於腹前,而那滴魂淚則是靜靜飄在兩手之間,無聲地浮動着...
這是自己的第一次煉器,必須全力以赴去看待,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自己也必須重視起來,畢竟,這可是與爺爺有關的東西...
「轟...」
淵兒的身體瞬間縈繞着彩色的光芒,而裹着魂淚的手掌也隨着散發出更為艷麗的彩光,魂淚就在淵兒的兩掌之間劇烈顫抖着...
「哼...」
淵兒慘哼一聲,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感覺神識所受到的痛苦越發的明顯起來,雖然神識並沒有具體的形狀,也不可能會碎裂,但四周的極致的靈力總給淵兒一種神識完全要被壓碎般的錯覺...
「怎麼可能,還是沒用...」
玄武緊盯着淵兒掌心中的魂淚,喃喃自語着,隨後神情一換,似是下定了決心般,大聲道:
「主人,若你真的要用魂淚煉器,那就一定得撐住...老二,朱雀火!」
「啊?老、老、老大,你、你讓我燒主人的神識?」
朱雀以為自己聽錯了,結巴道。
「來不及多說,快!」
玄武喝了一聲。
朱雀先是一陣掙扎,隨後就乖乖地指揮着一小搓朱雀火透過主人的眉心往主人手裏的魂淚燒去...
「哼啊...」
剛接觸到朱雀火,淵兒就慘哼了一聲,臉色立即變得煞白...
淵兒感覺接觸到小雀火焰的自己就仿佛掉進了滾燙的油鍋般,之前自己身為旁觀者他是沒發覺到朱雀火的厲害,現在神識依附在所煉器皿上親身體會了一次,他算是徹底地怕了,這種像是在火海中不斷煎熬、滾爬、掙扎只為求生的感覺,這種要把自己靈魂都燃燒殆盡的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而且這朱雀火的溫度還在極速升高着,剛才那地獄般的溫度只不過是個開頭而已,淵兒終於體驗到了小白被燒時的心情了...
燙...
難以忍受的溫度,神識真的好想從火焰中掙脫出來...
啊....
不知不覺中,淵兒已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來,神識便是人的靈魂,所以神識受損,與元嬰修士的元嬰受傷是同一種程度的...
「主人,撐着!」
玄武大喝道。
「我、我一定會撐着的...」
淵兒的身軀在微微地顫抖着,低聲說了一句,剩餘的神識看了掌心中的魂淚一眼...
「......」
恰好在淵兒看向魂淚的同時,魂淚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開始融化了...
「化了...化了,小龜你快看,魂淚化了...」
淵兒連神識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