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了他的話:「我怎麼聽着,這個事像是你瞎編的,亂七八遭的。」
「我不說,你非要問。說了,你又說我瞎編。」楚天齊「委屈」的道,「我當時看報紙的時候就想,如果那個人把他妻子一開始說的話錄了音,或是錄上像,那不就省了好多麻煩嗎?我就有了『錄音』的概念。」
寧俊琦隨口說道:「以後可得防着你了。」
楚天齊接話道:「怎麼防着,難道你還要搜身?」
「越說越上道。」寧俊琦嬌嗔道。她沒有繼續糾纏錄音的事,而是問道:「雷鵬怎麼就到現場了?」
楚天齊得意的說:「這是山人的安排。上午聽到魏超群電話的內容後,我意識到他要對付我,很可能會給我下套或是找幫手。於是我就想着對策,就想到了雷鵬。為了怕被魏超群的眼線發現,我沒有去見雷鵬,而是打了電話。雷鵬在電話中說,他們正在盯着兩個外地來的慣犯,也許與這個事有聯繫。下午,我在進到物資局樓時,就和小孟做了一些安排。所以,魏超群去後院時,小孟發現了他的行蹤,就打電話告訴了我,我在等了一個小時後就去了後院。等到後來的時候,小孟見我超過了約定進去的時間,就又給雷鵬打了電話。事後得知,雷鵬也正排查到那一塊了。」
寧俊琦點指着楚天齊道:「看來你小子還真夠滑頭的,所有事情都在你的算計中。那麼,讓魏龍到現場,也是你提前設計好的吧?錄音也是為了給他聽?」
「你高看我了。」楚天齊笑着說,「一開始,我怎麼能夠知道那個科長就是『超哥』?又怎麼能知道他和魏龍的關係?我當時錄音,主要就是想留個證據,萬一對方過於難為我,我就拿錄音去找他們局長,實在不行的話,就找到縣長那裏。不到萬不得以,我是不會這麼做的。尤其找縣長的話,就更要慎之又慎了。」
寧俊琦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的想法。
楚天齊繼續說:「誰曾想,他拿走縣長的批覆件後,沒了蹤影。我當時也很擔心,如果他實在不承認拿了的話,就是到了局長那裏,也可能是各說各理。就是有錄音的話,他也可以解釋成批覆件還給我了,只是還的時候沒有錄音而已。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等到後來,他承認了是魏龍的兒子,我就動了讓魏龍聽錄音的心思。尤其是他大罵縣委書記、縣長後,我心中大定,知道只要魏龍聽到錄音後,問題指定迎刃而解。」
「哦,是這樣。」寧俊琦點頭道,接着又說:「那如果假設,物料科科長不是魏龍的兒子,而且到局長那裏也解決不了的話,你要怎麼辦?動武嗎?」
「你都成了十萬個為什麼了?」楚天齊調笑道:「哪能動武呢?那樣不是把有理變沒理了嗎?如果真是那麼糟的話,只能到政府辦查查有沒有備案了。當然了,如果那樣的話,我就丟了臉面,成了人們談論的笑柄:一個丟了縣長批覆件的副鄉長,又該在全縣出名了。」
寧俊琦哈哈笑道:「你也有設計不到的環節,我還以為你都靈的成精了呢?」說完,話題一轉,「你成熟了。」
楚天齊笑道:「你是說我是真正的男人了。」
看着楚天齊詭異的笑容,寧俊琦嬌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是說,你在政治上又成熟了。」
……
三百八十噸水泥不算什麼,但在青牛峪這樣的窮鄉,卻也算得上一個不大不小的數目,而且還是一次性全部撥付下來。頓時,在鄉里成了人們熱議的話題,好多人不得不佩服這個有個性的副鄉長。
遠在首都的黃敬祖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是蔣野向他匯報的。這個本來應該讓他這個鄉黨委書記高興的消息,可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楚天齊和寧俊琦表現的越搶眼,就越是襯托出他的平庸,就越是對他權威的挑戰。
楚天齊自從來到青牛峪以後,遇到好多困難,經受了不止一次的挑戰。可是令黃敬祖驚異和無語的是,在別人身上可能會成為「滑鐵盧」的事件,在對應到楚天齊身上時,卻變成了一次次機遇,為他贏得了無數的榮譽與政績。而在同一件事當中,和楚天齊處於對立面的人,往往會丟官、降職,結局慘澹。因此,近期只要是當楚天齊面臨挑戰的時候,黃敬祖都會有一種預感:這小子又要大放異彩了。
對於水泥能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