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書記一開始不搭理劉大智,可是漸漸態度就轉變了。甚至在那次自己家中有急事請假的時候,書記直接把劉大智帶在身邊。劉秘書回來後,聽說劉大智不但在書記身邊跑前跑後,還在常務董副市長面前露了一臉。聽到此消息,劉秘書都後悔跌出心來了,從此更加惶惶不安,生怕書記換了另一個劉秘書。
在今天,終於一塊心病沒了,劉大智去青牛峪當了鄉長,劉秘書頓覺心情舒暢。正在獨自舒暢的時候,就接到了書記的電話。進到書記辦公室後,劉秘書被書記喜怒無常的態度弄懵了。
回到自己屋子後,經過仔細分析書記的話,劉秘書得出結論:書記就是在關心自己,擔心自己太累了。他不禁眼圈一紅,心中激動不已,不由得「耶」了一聲。然後急忙住口,拿上自己的東西,輕手輕腳出了屋子,下樓而去。
……
玉赤苑別墅區三號別墅。
馮志國、馮俊飛爺倆正坐在餐廳,舉杯同飲。
放下酒杯,馮志國問道:「小飛,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馮俊飛反問。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你有什麼感觸?」馮志國看着對方,「你怎麼看縣裏形勢?」
馮俊飛思考了一下,說道:「近一階段,縣裏不太平靜,一號頻頻出招,招招凌厲,招招指向趙系,也指向二號的人馬。那個所謂的組織工作總結小組,其實叫『趙系山頭拔除專案組』更為合適,因為他們就是在總結趙中直的用人觀。通過總結,會找出趙中直用人中的錯誤,從而否定趙中直,否定趙系。
在這個過程中,有的趙系人馬變節,投到一號門下;有的夾着尾巴,做起了縮頭烏龜;還有的死扛到底,被打入另類。當然,二號的人馬也被**,只不過方式要柔的多,現在還處在拉籠分化時期。前一階段,縣裏召開組織工作會議,其實就是向趙系發起總攻動員會,大家都看的清楚。
這個會議一開,好嘛,這傢伙各種力量全部出動,趙系好多人馬紛紛遭殃。就比如組織部的武進忠,一下子蔫了,哪還敢說話直爽,哪還像常務副部長?簡直就是個受氣小媳婦,任何差話都不敢說了,在眾人面前連個屁也不敢放,在組織部純屬就是個擺設。
要說最慘的,就是『處理品』了,現在被弄的身無寸職,白丁一個。『處理品』已經夠慘了,可是看一號的架勢,還是不肯放過他,天天弄個審計在那盯着。看樣子不整出點事來,誓不罷休。不過『處理品』也是咎由自取,誰讓他那麼狂,把同僚們都得罪個遍呢。總之,一號現在是大打出手,不過他現在不敢動咱們,他還要藉助咱們的力量,否則他玩不轉。」
「就這些?」馮志國問道。
馮俊飛想了一下,又說:「一號現在堅決打擊趙系,既是在打政治仗,也是在算打心理仗。他在是告訴各派別,少跟我姓柯的做對,否則趙系就是例子。依我看,趙系收拾完,馬上就是二號人馬要遭殃,但手段應該沒這麼激烈。趙中直遠在晉北省,他是臨時交流過來兩年,在沃原市範圍沒有勢力,他的人馬就成了後娘孩子。而二號不一樣,二號畢竟是從玉赤縣一步步走上來的,黨羽遍地,雖然不及咱們的勢力,可也不容小窺,一號不得不考慮。」
馮志國喝了口酒,說道:「那你認為會出現什麼結果呢?」
「最後的結果是,一號坐的最大,我們成了二號。不過那時候也有危險,一號可能就會收拾我們,我們不得不防。」馮俊飛停了一下,補充道,「我能想到的就是這些。」
「快吃吧,菜都涼了,總不能吃到二半夜吧?吃完再說。」廚房裏傳來馮志國老伴的聲音。
看看牆上鐘錶,時間已經八點多了,馮志國一笑,低聲道:「領導發話了,先吃飯,先吃飯。」
馮俊飛「嘿嘿」一笑:「再走一個,最後一個。」說着,舉起了酒杯。
馮氏爺倆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開始吃飯。
……
府后街一處暗影里,停放着開發區那輛「現代」牌轎車,楚天齊坐在後排座位上,想着心事。
雖然楚天齊被免職了,但王文祥堅持讓楚天齊先用這輛車,用王文祥的話說『反正也輪不到我,乾脆我就不用了,省得到時讓人要出去,灰溜溜太丟人』。楚天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