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前都是這樣,好多人都在利用這段時間舉行同學聚會、戰友團聚或是大家族聚餐。國人就是這樣,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玩一玩,維繫着彼此間的情誼。當然也可以藉此機會,和上司、領導增進一下感情,同時也可以以給孩子壓歲錢的名義,表一表心意。
每年,國人光在飯桌上、舞廳中、浴池裏花的錢就是一個驚人的數字,當然了百分之九十左右的消費都是不需要自己埋單的。曾經有人講過,每年擺在帳面上的招待費用連實際消耗費用的一成都不到。
楚天齊走出大廈,抬頭望過。今天是大睛天,如果要是在玉赤的話,一定是藍天白雲,艷陽高照。
可是,雁雲市卻是另一番景向。遠處的太陽仿佛是在層層的黑紗包裹中,看上去是那樣的模糊,就連它的光芒也暗淡了很多。近在咫尺的高大建築群,仿佛海市蜃樓一樣的不真實,但又遠遠不如那虛幻的景致美麗。空氣中充斥着一種酸澀的味道,讓人的鼻孔甚至眼睛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這就是單純的環境換gdp的結果,而且經過幾十年這樣的惡性循環,相關產業對gdp的促進作用越來越弱了,但當地政府卻不得不仍然依靠這種模式發展着。這就好比在一個陡坡上急速行駛的剎車失靈汽車,要想讓它正常行駛,不但要修好路,也要修好了車。在沒有好辦法之前,只能任由它危險的狂奔。想改變這種現狀很難,但也要盡力想辦法去解決,否則,它就只有掉進溝里的命運了。
楚天齊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愛感慨了,不知道是對生活的感悟多了,還是自己太的多愁善感,也或者說是杞人憂天了。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做,還是先填飽肚子才是正理。楚天齊找了一家看上去還算乾淨的小店,要了一份涼菜,一份熱菜,一碗米飯,解決了這頓午餐。
外面的空氣混濁不堪,楚天齊也就沒了轉一轉的興致,直接回到了雁雲大廈十樓的房間,繼續看起了電視。可能是剛吃完飯的原因,還很犯困,在電視節目的陪伴中,他又去見周公了。
楚天齊是被敲門聲驚醒的,聽到聲音他急忙趿拉上拖鞋到了門口。從門上貓眼看到雲翔宇和于濤在外面,於是給他們打開了房門。
「不要意思,來晚了,趕緊收拾一下,我們出去玩。」雲翔宇進門就說。
「有什麼好玩的,就這兒的破空氣。」楚天齊邊說邊進了衛生間。
「到了你就知道了,有兩個地方供你選擇,看看一會兒先去哪?」于濤在外面說道。
「隨便。」楚天齊應道。
「怪不得你小子愛說『隨便』呢?原來是你這個人在某些方面太隨便了。從昨天的架勢就看出來了,一下子出現了仨,這不是『隨便』是什麼?」于濤在外面陰陽怪氣的道。
楚天齊知道于濤這是拿自己和寧俊琦、歐陽玉娜、孟玉玲三人所謂的關係調侃,就沒有搭茬。
他剛在洗手盆洗了一把臉,外面響起了手機鈴聲,緊接着傳來雲翔宇很大的聲音:「天齊,找你的。」
楚天齊從衛生間走出來,去拿雲翔宇手中的手機。
「喂,是,我是……哦,知道了。」楚天齊說了幾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是哪個隨便來的電話?」于濤嘻笑道。
「去你的,是寧鄉長找我,鄉里要召開人代會,我們得連夜往回趕。她已經買了今晚七點半的火車票。」楚天齊有些無奈的回答,「不好意思,又不能一塊出去玩了。」
「沒什麼。」雲、於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還是工作重要,『隨便』也重要。」
既然不能出去玩了,三人就在大廈的咖啡廳坐了兩個多小時,然後吃了便飯,三人都沒有喝酒。
將近七點的時候,趕到了火車站。在楚天齊的堅持下,雲翔宇、于濤沒有多做停留,三人擁抱後,雲、於二人告辭離去。
看着雲翔宇的車子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楚天齊輕嘆一聲,拿着自己的包進了候車大廳。
大廳里,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儘是行色匆匆的旅客。有的人拿着大包小裹,有的人領着老人或小孩,大廳里充滿了說話聲、孩子哭鬧聲。
楚天齊四處張望着,尋找寧俊琦。可是目光逡巡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那個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