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天齊進來了,就把頭扭向另一邊。
看到她竟然哭的如此傷心,楚天齊一時手足無措。此時,他看到床頭放着的紙巾,趕忙抽*出兩張,走到寧俊琦近前,遞了過去:「別哭了,都怨我,我不該對你吼叫,錯把你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呸,呸,你的心才是驢肝肺呢,是狼心狗肺,是髒心爛肺」寧俊琦停住哭聲,抬起已經哭花妝容的俏*臉說道。其實寧俊琦也不是真有多麼傷心,她也就是一時被他氣哭了而已。
「我是狼心狗肺,是髒心爛肺。你只要不哭就行,你一哭就把我的心哭亂了。」楚天齊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說道。
「去你的,就知道花言巧語。你不是連人家閨女都給換到手了嗎?」寧俊琦揶揄道。
聽到此話,楚天齊黯然的說道:「你也這麼認為?」
一看楚天齊的樣子,寧俊琦不悅的道:「一點都不識逗。柳大年當書記的事,我比誰都清楚,我難道會信別人的話?其實柳文麗的心思我也知道,她都和我說了。」
「是嗎?」楚天齊臉上出現了笑容,「她都和你說什麼了?」
「不告訴你。」寧俊琦繃着臉道,然後話題一轉,「我就奇怪了,你的那些『罪過』都是什麼時候犯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楚天齊面色一整,說道,「柳大年的事不用說了,你也知道。所謂的個人崇拜、歌功頌德,應該是說青牛峪水庫現場的事。我在昨天去水庫的時候,看到現場有一面紅旗,紅旗上是十四個字,類似對聯形式的,上句是『修水庫,領導高招』,下句是『防旱澇,造福鄉民』,我當時只是隨口說了兩個『好』字。」
寧俊琦搖着頭道:「這也沒什麼呀,看字面意思就是在感謝鄉領導嘛!」
「可是巧的是,想出這兩句詞的是我們村的柳三爺,做紅旗的是柳大年,正好主管此項工作的又是我。」楚天齊解釋道。
「嗯,也不怨人家多想,確實值得懷疑。」寧俊琦故意搖頭晃腦的道,「這不會真是你指使的吧?」
楚天齊苦澀一笑:「你也拿我開涮,修繕水庫是鄉里的決定,又是你倡議並推動的。我不過就是一個奉命幹活的人,我再無恥也不能硬往自己臉上貼金呀。」
「好吧,暫時解除指使嫌疑。」寧俊琦點頭道,然後「嘿嘿」一笑,轉換了話題,「對了,『老丈人』又是怎麼回事。」
「我能猜得到,肯定是柳大年在人前顯擺自己有關係,瞎咧咧過這類話。他那個人我知道,就是這個性格,有五不說三,有零都想說成十。他其實是個勢利的人,在我沒到鄉里之前,他瞧不起我們家,也時常給我們家小鞋穿。就拿養豬的事說吧,當時他以為這是掙大錢的項目,在分配養殖指標時,故意少分給我們。最後陰差陽錯,養豬賠了,我們家少受了損失。等我到鄉里上班後,他竟然拿這件事表功,說當時是為了照顧我爹媽的身體。其實我知道他的伎倆,他一直這樣,在我小的時候就見識過他的套數。」楚天齊講述着。
「我知道,你和文麗小時候就好,結果柳大年就阻止你們,是不是呀?」寧俊琦八卦道。
楚天齊奇怪她的消息來源,就說道:「其實我倆就是小時候一塊玩,我們家是外來戶,我爹媽身體不好,而且孩子又多,家裏窮。他為此還把文麗轉到了別的學校。」
這些事,寧俊琦都聽文麗說過,而且說的更詳細。她逗弄道:「怕是柳大年現在真想當你老丈人吧。」
楚天齊沒有接寧俊琦的話茬,而是自顧自的說:「他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也會利用形勢,昨天還同着好幾位村幹部的面,故意把我叫到一邊。其實他就是和我說一下我爸的情況,也說了幾句感謝的虛話,可是其他人卻會以為我和他關係近,尤其他自己那張嘴又不知道會怎麼胡謅呢。」
「那其它的事呢?」寧俊琦正色道,「還有,遇到這麼點事,你怎麼就成那個熊樣了?」
「其它幾條更是捕風捉影,無非就是我和你、劉文韜、郝曉燕關係融洽一些,再加上我和村幹部接觸的多,在某些人眼裏就成了拉幫結派。」說到這裏,楚天齊嘆了一口氣,接着道,「我這個樣子,並不是說我不堪打擊,而是我覺得心酸、心痛。一開始他給我頭上扣屎盆子,我確實非常憤怒,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