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這個瘟神早日離開吧。想到這裏,肖雲萍不由自主雙手合什,不由得喃喃起來:「瘟神快走吧,瘟神快走吧。」
「叮呤呤」,忽然響起的鈴聲,打斷了肖雲萍的禱告。
趕忙閉上嘴巴,坐正身體,穩穩心神,肖雲萍看向固話屏幕。
看清楚上面來電號碼,肖雲萍拿起了電話聽筒:「什麼事?」
裏面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市長,換照上周您的安排,根本分配不開呀。只能是退一步,按照第二套方案走,把要給……」
「不行,不能按這方案。」肖雲萍打斷對方。
對方解釋着:「可是,可是這已經是能做的最大限度了,如果按照那套方案的話,根本就……」
「什麼這套那套,哪套都不行,必須推翻重來。」肖雲萍怒聲斥責。
「那,那該怎麼弄?這兩套都不行,還能有什麼辦法呀?」電話里的聲音滿是無奈。
「你就把那筆最大的……」話到半截,肖雲萍又換了說法,「電話里也說不清,你拿着報表,還有那幾套方案,來我這吧。」
「好,好的。」對方急忙應承着。
「咔」的一聲,把聽筒摔到話機上,肖雲萍再次喃喃着:「瘟神快走吧。」
……
無獨有偶,盼着瘟神快走的不止肖雲萍,還有一人也是這樣的心態,甚至心情遠比她還強烈,而且二人心中的瘟神竟還是同一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肖雲萍剛剛還曾想到過的那位——前副省長公子、所謂的著名企業家張鵬飛。
如果張、肖二人要是知道對方現在的心情,不知會作何感想?心有靈犀?還是同病相憐呢?
其實自從楚天齊到了定野市,張鵬飛就希望這個傢伙儘快離開,但那時的心情遠沒有現在強烈,而且當時還想着讓對方知難而退。
也正因此,張鵬飛才先是利用公安廳副廳長挑釁,想着給楚天齊一個下馬威,讓其顏面盡失。多來幾回的話,姓楚的自然就待不下去了。可事與願違,公鴨嗓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一回合便敗下陣來,後來幾次還沒開戰,便偃旗息鼓了。直至被那小子整掉其侄兒,弄的灰頭土臉,全無鬥志。
原想着錢是硬物件,想着財政廳副廳長掌管錢袋子,應該能治他一治。可是那個老東西也是廢物一個,剛把人家相好的錢卡了一個月,到頭來又灰溜溜的上趕着撥下去。好歹也是一個掌實權的副廳長,丟不丟人?
雖然那兩個死老漢雙雙敗北,但當時張鵬飛還並不氣餒,想着靠工作難題拖垮那小子。可是事實證明,那些所謂的難題根本就不是難題,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到頭來不但沒沾到一點便宜,反倒讓人家抓的抓、逮的逮,自己也只有聽命的份。
最賴為依仗的水泥供應竟然都沒難住對方,還讓對方藉機引來了新廠家,自己也不得不夾着尾巴做人。從那時開始,張鵬飛便不敢幻想着趕走對方了,自己根本就沒那個道行。
趕不走對方,只能盼着那小子自己走,自己也只能暫時裝孫子了。
可是放假期間的一件事,讓張鵬飛意識到了想法幼稚,也意識到了潛在的危險。對方對自己的威脅,根本就不是裝孫子能夠避開的,姓楚那小子就是一尊瘟神,不知什麼時候會發作的瘟神。在十月的第一天,張鵬飛就深深體會了一次。
當天張鵬飛到郊外農家院散心,坐在農家小屋裏隨便看着外面。結果姓楚的和大肚娘們出現在果園裏,旁邊還有兩個中老年男女,老男人還戴着墨鏡。看着高矮胖瘦的組合,張鵬飛只覺着滑稽,並沒敢想着對姓楚的出手,晉北省那個姓秦的遭遇他可記在心裏。
可是不曾想,就在那個馬仔正鼓惑自己的時候,忽然兩道「劍芒」只刺心底。張鵬飛注意到,姓楚的正轉頭盯着自己,眼神中滿布殺氣。那是張鵬飛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凌厲眼神,絕對可以殺人的眼神。從那一刻起,張鵬飛只能在心裏乞求上蒼,讓這個瘟神快走吧。
後來,趁着瘟神走遠一些的時候,張鵬飛匆匆開上新奔駛,逃離了農家院。雖然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多天,但那陰森的眼神一直縈繞在心頭,讓他心神不寧。只能一遍遍在心裏禱告着:瘟神快走吧,瘟神快走吧。
現在張鵬飛心裏只有一個願望,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