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齊一直有擔心,擔心這些投資企業會有什麼想法,會對成康和自己有不好的看法。從對方剛才的表態來看,這種擔心是多餘的,企業大多是通情達理的。
……
剛摞下電話不久,李子藤敲門進來了,說是曲剛要見自己。楚天齊馬上告訴秘書,讓曲剛現在就來。
在李子藤剛退出後,曲剛就來了。
看到曲剛進屋,楚天齊笑着說:「老曲,我說過,你來了直接敲門,不用通報。」
曲剛也笑着道:「那可不行,鞋大鞋小不能走了樣。你是市委大領導,我是小科長,這規矩不能壞。」
「真有你的。」楚天齊一指對面椅子,「坐下說,有什麼事?」
曲剛坐到了椅子上:「局長,那事現在怎麼弄?」
楚天齊回覆:「該怎麼弄就怎麼弄。領導不是說了嗎?彪子的口供照樣採信,對常永金按照正在繼續追捕處理,但不要提及常永金的身份,也不要涉及任何與張鵬飛或鵬程、鵬燕公司有關的信息。」說到這裏,他又問,「主管市長怎麼說?」
「我剛找過彭市長,他也是這麼說。」曲剛遲疑了一下,又說,「只是咱們的人還一直在省里盯稍,什麼時候撤?以後還要不要繼續盯?最終抓不抓常永金。」
沉吟少許,楚天齊道:「從現在形勢來看,市里肯定不讓抓常永金,他們擔心得罪張鵬飛,也擔心得罪龐慶隆,更擔心得罪張天凱。當然,這畢竟只是一般刑事案子,如果是人命關天的話,市里也絕對不敢攔着,警方肯定也不聽這一套。現在市里對你們褒獎有加,分明也是在封口,在讓你們適可而止。這麼的,人就先撤了吧,但要一直關注着那個常永金,至於最終抓不抓,看情況再說。而且在檔案中要一直把這個人弄成正在追捕,這既是對常永金及其背後靠山的震懾,也是對你們自身的一種保護,以免過於被動。」
「好吧,也只能這樣,只能服從大局了。」曲剛很無奈,「只是對彪子該如何處置,總不能讓人家承擔整個事件的所有責任吧?」
「哎,真夠違心的。」楚天齊嘆了口氣,「當然不能讓彪子承擔整個責任,那樣對彪子不公平,人家也肯定不干。這麼的,就按彪子在此案中應承擔的責任去處置,至於個別手續如何變通,你自己想辦法。彪子手下的那四個打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好的。」曲剛長噓了口氣,「這事弄的,真彆扭。」
「所謂的講大局,並不那麼容易,是要付出代價的,有的代價有形,有的無形卻更大。」楚天齊道,「對了,記住,千萬要處處步步向主管市長匯報,該文字彙報的一定要有存檔。」
「明白。」曲剛點點頭,「這個我可不敢馬虎,否則秋後算帳的話,就會成了替罪羊,會吃不了也兜不走的。」
楚天齊感嘆着:「咱們在這兒替他擦屁*股,他卻逍遙自在,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是呀,便宜那小子了。」曲剛也深有同感。
但楚天齊心知肚明,兩人說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自己說的是張鵬飛,曲剛肯定理解成了常永金。當然自己也就是這麼一說,如果僅是這些事,即使證明真是張鵬飛主使,也不能把對方怎麼樣。成康市這些頭頭腦腦絕對會阻撓自己碰張鵬飛,怕是定野市領導也會出面,根本就動不上張鵬飛。
曲剛忽然又道:「局長,獎勵發下來了。」
「是嗎?那你可發財了。」楚天齊笑着說。
「局長,你也知道,我不會要那些錢的。」曲剛說,「我想這麼的,把那一萬塊錢也攤進去,一齊給大家分了。」
「攤進去……」楚天齊遲疑了一下,笑了,「豈不是可惜了?」
曲剛搖搖頭:「我不明白。」
楚天齊說:「你想啊,那一萬塊錢攤進去,一人也分不了多少,尤其還有那五萬塊錢墊底,人們更覺得沒什麼了,這錢不能給他們。」
「那怎麼弄?反正我是不能花的。」曲剛不明白。
「既然你不準備要,尤其也同着那麼多領導講過,你當然不能花了。你可以干點更有意思的事……」說到這裏,楚天齊上身前傾,聲音低了好多,就像耳語一樣。
儘管對方聲音足夠低,但曲剛完全聽清楚了,他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