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沒進過礦井,更不像你說的那樣——是我要求的。」
「『黑蛋』,我一開始也不承認,可事實擺在那,人證也在,我不得不承認。」「黃毛」繼續做着工作。
「黑蛋」哼了一聲:「你為了洗脫自己,想承認什麼我管不着,可你也不能拉我做墊背吧?」
「黃毛」道:「識實務者為俊傑,你又何必硬撐着呢?」
「媽的,幾天不見,你還拽上詞了。」「黑蛋」罵起了髒話,「你他媽可以為了立功亂咬一通,老子卻不能跟你學,不能當瘋狗。」
就這樣,「黃毛」和「黑蛋」你一言我一語,來回講說着。一直進行了十多分鐘,還是各說各話,「黑蛋」根本不認可對方的指證。
高峰適時插了話:「『黑蛋』,既然你不承認,那就再讓你見一個人。」說着揮了揮手。
「黃毛」身後的警察會意,一名警察留在現場,另一名警察走出了屋子。
不多時,兩名警察帶着一個人走進屋子,其中就有剛才出去的那名警察,被帶進的人正是金石礦業負責人賈春明。
「『黑蛋』,你認識他嗎?」高峰一指賈春明。
「黑蛋」翻着眼珠看了看,然後吸了口氣,遲疑着說:「這個人好像是個開礦的,我拉『小白』去過他礦上。」
「就這些?」高峰追問,「你好好想想,和他有過什麼接觸?」
「能有什麼接觸?」「黑蛋」回答,「人家都是老闆,我就一開車的,吃飯時連飯桌都上不了,能有什麼接觸?」
「你忘性太大了吧?」高峰「嗤笑」一聲,「人家可是帶你進了礦井,參觀兩個多小時呢,你怎麼說沒有接觸呢?」
「黑蛋」再次吸了口氣:「是嗎,有這麼回事?嗨,禿腦門老闆,他們說我和你進過礦井,有這麼回事嗎?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呢?」
聽對方問到自己,賈春明說了話:「七月初的時候,你和『小白』去礦上,當時吃飯你沒上桌,可是進礦井的時候你去了,你好像還看的挺仔細。」
「黑蛋」「哦」了一聲:「你也這麼說?我怎麼就想不起來呢,難道是我真忘了?對了,你既然說帶我進過礦井,那我問你,我那天穿什麼上衣,褲子和鞋又是什麼色?我的挎包什麼顏色?」
「這……」賈春明支吾了好幾聲,才無奈的說,「那天我喝的有點高,沒注意這些。」
「一身黑。」「黃毛」及時說了話。
「廢話,我那天一直給你開車,你能不知我穿的什麼衣褲?你說了不算。」回擊過後,「黑蛋」再次對着賈春明,說,「還有,既然你說我跟你們進了礦井,那是什麼時候進去的,我又是什麼地點和你倆會合的?」
「那……那……」賈春明「那」了好幾聲,搖了搖頭。
「警察同志,看到了吧。」「黑蛋」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他的意思很明顯:對方一問三不知,分明是誣賴好人。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好,那就再讓你見一個人。」說着,高峰揮了揮手。
三名警察會意,帶着「黃毛」和賈春明出了屋子。
楚天齊注意到,監控畫面里,除了人影外,再沒有了聲音,「黑蛋」更是直接閉上了眼睛。
審訊室里就這樣靜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去。
十多分鐘後,終於有了動靜。「黑蛋」身後的屋門打開,三個人走進屋子,其中兩人是剛出去的警察,警察前面是一個女人,一個五官長的還算精緻的女人。
女人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徑直向前走着,直到離着「黑蛋」還有一步左右的距離,才停了下來,眼睛盯着椅子上的人。
「黑蛋」鼻子抽了抽,似乎嗅到了什麼氣味,然後忽的睜開了眼睛,驚恐的看着這個女人。
「『黑蛋』,說了吧,那個地方也讓警察端了,剩下的東西都被他們拿走了,還提取了包裝物上的指紋。」女人柔聲細語道,「爭取立功機會,爭取早日出來,咱們還能多守在一起幾年。」
「哎,女人呀!」「黑蛋」仰頭長嘆,「好吧,我說。我是進過三號礦井,還畫了礦井路線圖,*也是我弄的,就放在小琴那裏,可爆炸卻不是我實施的。」
聽到這裏,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