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內心來講,她對那個人既恨又戀。如果不是那個人,她現在肯定還是高高在上的財神奶奶,白日衣冠楚楚、香車美食,晚上則是錦床玉被或酒色生香。而現在只有寂寥的黑夜,嘶吼的寒風,還有那恐懼、孤苦、寂寞的心靈。雖然那個人把自己害的這麼慘,可肖月娥卻對他一直恨不起來,尤其近些天更是如此。她十分想見到他,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不會覺得害怕,還能吸到可愛的香煙,她的香煙馬上就斷檔,她現在越來越離不開那東西了。
你在哪啊,要不再聯繫聯繫?這樣想着,肖月娥小心的打開手機,然後撥打了那個號碼。手機里靜了一會兒,才傳出一個冷冰冰的女聲:「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哎……」想到那個人,想到現在竟然見到老鼠都覺親切,肖月娥眼中不由得再次淚珠滾落,但還是淚眼模糊的及時關了手機。
忽然,腹部隱隱的疼痛傳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而且越來越疼的厲害。她知道,這都是挨冷受凍,就着涼風吃東西所致,不覺已經淚流滿面了。
雙手捂着腹部,任憑淚水橫流,肖月娥咬着嘴唇,痛苦的忍着。
不知過了多久,好似肚子也不再那麼疼,肖月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這是哪?這是哪?肖月娥疑惑的四外打量着。
醒目的國徽懸掛在牆壁正中偏上的位置,國徽下方放着刻有天平造型的椅子,桌簽上是「審判長」、「書記員」等字樣。
哦,明白,我到這裏上班了。肖月娥低頭一看,果然身上披着法袍。於是她身子一飄,向着台上那個中間的位置飛去。
「審判長」三字猛的跳起來,重重擊在她的身上,還發出了聲音:「滾下去。」
「憑什麼?」肖月娥並不服氣。
「你根本不配,你的位置在哪?」中間椅子上出現一個男人,男人伸手指着旁邊位置。
肖月娥順着對方手指方向看去,視線中是一個「被告」字樣的桌簽,自己身上法袍也瞬間沒了。遂吼道:「我不去,我的位置在那。」然後再次向中間那個位置飛去。
「咔嚓」一道厲閃伴着雷聲閃過。
肖月娥只覺眼前一花,那個人沒了,那張椅子也沒了。她疑惑的轉頭看去,發現整個屋子的場景都變了,變的小了好多,屋子裏只有一張床、一張桌、一個小凳。
忽然,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想好了嗎?你必須在規定時間、規定地點把問題交待清楚。」
回頭去看,一個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來。男人面色冷峻、眼神犀利,看着就讓人心生懼意。於是肖月娥顫聲道:「我……我沒什麼好交待的……我什麼也沒做呀。」
「沒做?你臉皮可真厚,大睜兩眼說瞎話。我問你,那七百萬扶貧資金哪去了?那可是你親自調撥的。」男人語氣森冷。
「七百萬,七百萬在周轉。」肖月娥支吾着。
「周轉?在哪周轉?手續呢?怕是周轉到相好腰包里了吧?」說到這裏,男人眼中噴出兩道冷箭,直奔肖月娥襲去。
「不,不,不……」肖月娥低頭否認,「沒有,沒有。」
男人冷哼連聲:「肖月娥,那錢是不是轉給喬金寶了?」
「不不,絕沒轉給金寶,她根本不知道這事。」肖月娥連連擺手。
男人「哦」了一聲:「哪是轉給誰了?是那個姓……」
「我餓了,能給點吃的嗎?」肖月娥打斷對方。
「好啊。」男人應答着,隨手一招,一盤東西落到桌上。
「這是什麼?」肖月娥疑惑着。
「吃完就交待。」男人說完,身影瞬間消失了。
肖月娥沒有應答,而是到了桌子近前,看着盤中那個東西。灰灰的,還有兩個紅紅的圓溜溜的東西。
這是什麼?哦,紅豆雜糧麵團。還別說,真餓了。肖月娥伸手抓起那個「麵團」,向嘴裏塞去。
可是『紅豆』忽然動了,像眼睛一樣的眨了眨。接着整個「雜糧麵團」都立在手掌中,瞬間又多出了尾巴,長出了帶着小雜胡的嘴巴,還「吱吱」的叫了兩聲。
「啊,老鼠。」肖月娥大叫着,甩手扔去。
……
第一千八百零七章逃亡驚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