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隻長箭,依然沖了過來,在把一人踏成肉醬之後被其他人合力殺死。
隊伍經此衝擊,已經開始出現裂口。所有人都沒想到這林中獸是如此的兇殘,這次的歷練變得前所未有的兇險。身處中間位置的大漢一臉沉重,以前帶人來此山中磨練從未出現像今日這樣的情況,山林中的野獸看見人群和火把早就跑的遠遠的,主動向人攻擊這樣的事還是頭一次發生。
大漢一臉的沉重,看着對野獸沒什麼效果現在已經被衝擊開了的陣法,感覺有些後悔,這才是剛開始,後面的事情……
黑熊之後緊接着一頭巨大的獾豬出現,渾身鬣毛如劍戟一樣,直接就從林中朝着眾人俯衝過來。
「先鋒隊上前,阻止來襲的野獸,弓箭手掩護」大漢凜冽的聲音響起,局勢已經變得很危急了,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心生畏懼,但卻沒有一個人退縮。所有人都拿着長戟主動進攻來襲的野獸。
獾豬在離隊伍五米距離處停下,幽冷的眸子射出兇狠的眼光,掃視一下眼前這些侵犯自己領域的人類,發出一聲嚎叫,接着直接沖了過來。
兇殘的獾豬用身上的硬長的毛髮刺穿了兩個士兵的身體,弓箭手射出的長箭很多都被搖擺不定的獾豬給撥到了一邊,僅有的幾隻長箭射在獾豬身上卻沒有起到相應的作用,只會更激發出了它的瘋狂。
在獾豬瘋狂的同時,空中傳出一陣陣刺耳的鳥鳴聲,幾隻大禿鷲攜着勁風探出利爪沖向人群。頓時有一個士兵被利爪抓破肚腹,腸子都流了出來。
禿鷲撲閃着巨大的翅膀時而在偷襲之後飛到樹上,時而在關鍵時刻俯衝下來給眾人以突然襲擊,短暫的交鋒後已經有十幾位兵士躺在了地上,有的頭皮被利爪抓住,蠻橫的鳥獸直接將兵士的頭顱捏的粉碎,白色的腦漿都流了出來。
「殺」身處中間的大漢憤怒中眼睛變得通紅,拿着一根粗大的長戟向着獾豬衝去,用盡全身力氣將劍戟投出去,鋒利的劍戟帶着嗚嗚的破風聲正中獾豬的右眼,嘶吼不斷的獾豬沒來得及逃跑就被圍繞的兵士切成了兩半。血腥瀰漫着,散發出一股股濁臭將此地的山林變成了死亡地獄。
林雲不停上下跳躍躲避着空中禿鷲的襲擊,心裏恨透了這醜陋的雜種鳥,扭過頭看了一眼旁邊躺在地上的屍體,一種濃濃的悲哀瀰漫在心頭,剛才的那種悽慘此生再也難以忘記,先前還一同談笑的娃娃臉已經躺在了地上,一根尖尖的長喙從後腦直穿過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活生生的生命就成了這樣的慘狀,沒有人不滿腔怒火,以一種比野獸來襲更瘋狂的姿態掙扎着血腥的罪惡。
獾豬殺死了,頭上的幾隻禿鷲也被眾人的武器刺成了肉醬,被召喚而來的幾隻野狼被憤怒的兵士生生撕裂吞到了肚裏,還有一條水桶粗十幾米長的蟒蛇也被剝下了蛇皮。人獸之間的戰爭結束了,現場一片狼藉,所有人都在默默哀悼着死去的兵士,悲憤瀰漫着整片天空,一場普通的歷練就這樣成了不普通的死亡之旅,所有人的心頭都感覺有一塊石頭壓着,時時等待着爆發,對這山林中的野獸充滿了恨怒,同時,對歷練也有了明顯的不滿。
在哀悼完死去的兵士將對方的屍體掩埋之後,所有人都站在堆起的墳墓旁看着中間的大漢,眼神冷酷地看不到一絲情感。
該死的林獸死了,不該死的兵士,之前還是同窗的友人也死了,把生命置於如此忽視的位置,難道這就是衛國招賢的目的。大漢沒有錯,他只是一個執行命令的武人,但這樣的悲慘總要有人來負責,為倖存下來的兵士的生命負責。
大漢看着這些冷眼看着自己的兵士,也許不能稱為兵士,他們是招賢選來的才士,只是因為偶然才臨時充當了自己的手下,如今,在慘事發生之後,很多規矩也變得無所謂了。
視線的交織中大漢從這些人眼裏看到了冷酷,在經過緊張的僵持之後,大漢終於扭過頭結束了彼此帶有敵視的對望。
「歷練到此為止,大家回去吧。」大漢說道。話語中顯得有了很多蕭瑟。
沒有言語,所有人默默地看了看地上多出來的十幾座墳墓,依然按着原來的兵陣進行了下去。回返過程中沒有人說話,只有山林中偶爾傳出的陣陣嚎叫暗示着林獸還有可能再次到來。
隊伍默默地前行,在走了五百米之後突然一聲嘹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