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似非說道。
甜意,在任似非胸腔中盪開,漾起溫和的笑容,「哦,好。」
姬無憂看出任似非臉上笑容的含義,不禁有點惱羞——被框了!
抓過姬無憂的手牽着,心裏覺得踏實了很多,任似非說,「殿下在哪兒,哪兒就是王都,就是我想去的地方。」言罷,輕輕吻上姬無憂的臉頰,又道,「雲遊四方這件事情,不急,等所有的事情都平息了,殿下帶我去可好?」
只是淺淺一個臉頰吻,卻好像能夠撩起心底最深處的點點薪火,後面跟着那句柔聲細語更把小小的火苗拔高了不少。
閉了閉眼,沒有從任似非那裏確認她猶豫的原因,確認的只有自從她們發生關係以後,任似非的行動就可以輕易撩撥起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
「歇息吧。」說着就攬過任似非,小心翼翼地將她在身邊放平,拖過一行人身上唯一能用來避寒的一張虎皮蓋在兩人身上。再被任似非這樣有意無意的撩,自己肯定會受不了的,姬無憂姑且把任似非之前的猶豫全部歸結於任似非式的患得患失。
可畢竟深處野外,還是要時時刻刻保持着一種警惕,就在姬無憂打算閉上眼養養神但是今夜不睡以後,她感覺到任似非的手輕輕拂過臉頰,「如果我們以後都不會分開,那該多好?」聲音細若蚊吟,好像是風兒吹來的幻覺。
心中一緊,姬無憂帶着點怒意地嗔道,「如果夫君不想本宮大庭廣眾之下行些私密的事情最好早點歇息。」任似非一定不知道此刻姬無憂心中的火勢正在蹭蹭蹭地往上漲,分不清是被撩的,還是被氣的。真想好好教訓她一頓。
洞外的一夜很安靜,那個黑衣女被非常仔細地綁成了粽子,侍衛的傷口和任小龍的傷口都被小心地打理了,明日的早餐也已經被獵了回來用溪水洗淨,好像不知道周圍有埋伏一般。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周圍的一個陷阱忽然有了動靜,套住了一頭野豬,驚醒了所有的人。
任似非睜開迷濛的睡眼,發現自己還在姬無憂懷中,一如昨夜睡去之時。映入眼帘的,是如往常每個早晨一樣的那雙紅眸。
看了看四周,想起她們正在什麼地方,任似非原本想要在睡一會的念頭煙消雲散,姬無憂似乎為了讓自己睡得好一點把手臂墊在了她頸間。
直起身,見姬無憂也跟着她起身了,問道:「是不是麻了?」
「沒礙。」的確,晚上麻了的時候就運功疏通一下,這種事情對於習武之人不算什麼的。「嘶」感覺到任似非忽然伸手捏住她的手臂開始按起來,還沒有來得及運氣的姬無憂麻得倒抽一口冷氣,全身都被電流擊過,「嗯非兒,快放手。」姬無憂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說道,「我們快去看看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當兩人整理完畢出來的時候,只看見大家正在烤肉,這才知道剛剛有東西誤入了陷阱,而刺客頭目此時依然被捆得牢牢的丟在一邊。
新鮮的肉香飄入鼻尖,任似非內心有點納悶,為什麼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這些人,包括姬無憂在內都還是那麼的處變不驚,難道是因為已經習慣了?
事實上,他們真的已經習慣了,身為皇家和皇家侍衛,他們早已學會了時時刻刻保持警惕,也學會了接受這樣的現實,照常生活着。
思及此,任似非牽起姬無憂的手,心中有前所未有的心疼。
因為原來的路線被阻斷,他們只能繞道到離這裏兩天路程的博城,那裏在暗面上其實屬於洛家的地盤,中間沒有任何村落,一行人只能徒步行走,幾日的趕路就在大家萬分警惕的狀態下完成了。
當博城終於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時候,遠處傳來破風聲,然後就是護衛們紛紛拔刀的聲音,任似非和姬無憂一直被互在隊伍當中,任似非更是被姬無憂和凝塵兩人護得嚴實。
箭矢像春雨般從四面而來,混亂中,任似非只覺得右手臂一疼,低頭一看,自己的胳膊上已經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主子~!「凝塵叫了聲,手上揮劈的動作沒有停。「你們都小心一點,不能單單把箭砍成兩半!」凝塵亡羊補牢般對着其他人說道。
姬無憂見任似非又受傷了,再已顧不得其他,目測了一下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