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蓄勢待發。
然而就在這時,兩個人又同時收住了手裏的動作,一溜煙縮回了黑暗裏,原來就在剛才,一個賊頭賊腦的身影罵罵咧咧地從假山中走出來了。
「丫丫個呸,這臭娘們發什麼瘋,要不是留着她還有點用,看爺怎麼千刀萬剮她。」
走出來的這個人,正是與秦崢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的張捕快。
從他剛才的話里來看,環兒應該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至於其他的麼……看他臉上被劃拉的幾道血痕就知道了。
張捕快並不是什麼修煉者,只是一個比平民百姓要強壯上不少的普通人,而環兒作為風家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幾手本事的,所以張捕快一時吃了癟,還是可以理解的。
秦崢和林希羽對視一眼,跟在了張捕快的身後。
這姓張的也不知道心裏有什麼貓膩,竟揮退了所有的小弟,一個人鬼鬼祟祟左顧右盼地朝府衙深處走去。
半路上,林希羽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兩塊黑布,和秦崢一人一塊遮在了臉上,看起來倒有幾分做賊的模樣。
林希羽有些小得意的抬了抬頭,為自己的周到得意的邀功。
倆人跟着張捕快越走越深,穿過了主臥區,走過了後花園,最後停在了一個孤零零的小木屋前,屋前是散亂的雜草和多年無人打理的花圃,這原來應該是園丁的屋子。
張捕快在木門上輕扣,快三下,慢三下,擲地有聲。
「是小張吧,進來吧。」
屋裏傳出的聲音年紀稍大,而且帶了點不怒自威的氣勢,應該是久居官位之人。
待張捕快進屋後,林希羽對着秦崢點了點頭,腳尖連點,身輕如燕地翻了幾個聲,輕而易舉地翻上了屋頂且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秦崢依舊還是用的守護,用更輕易地方式上了屋頂。
「小張啊,情況怎麼樣?」木屋的頂上有縫,透着縫往裏看,只見裏面擺設簡陋,一張木床似多年無人使用,旁邊的木桌還缺了一個桌角,三個人圍坐在木桌邊上,桌子的中心點着盞油燈,把那些個人的臉映得黃燦燦的。
油燈邊上還放着一個鎏金小箱,正是秦崢在匪寨中見過的那個。
三個人中有兩個人正對着秦崢,一個是張捕快,還有一個便是說話的那個老者。
老者很胖,肚子的肉堆得老高,似乎塞滿了油水,臉上沒有留須,圓圓的腦袋更顯得油光滿面,若是沒猜錯,此人應該就是鳳陽令了,這鳳陽城的衙令果然油水十足。
「稟告大人,那女人已經瘋了大半,到時候所有的事都讓她頂就是了,至於山匪那邊,已經全數滅口了。」張捕快對老者作了個揖,人對着老者說話,眼睛卻一直瞥着另一個人,似乎顧忌很深。
「聽說,豐記的人,插了一手?」這時,那個背對着秦崢的男人,終於說話了。
聲音低沉,語調緩慢,似乎對於出口的每一字都有斟酌,此人心機城府,絕對不淺!
「那個,華公子,這着實是那些山匪太過蠢笨,我讓他去取風家的馬,但是他卻去搶了豐家的馬,不過他竟是狗|屎運,還真誤打誤撞劫到了風家這匹琉璃馬,也算是萬幸,豐三公子只道是山匪無端生事並未深究。」
「風家那邊呢。」提問的依舊是那華公子。
「風家那邊已經得知琉璃馬和風小姐失蹤一事,已經亂作了一鍋粥,聽聞風平浪已經上落日峰尋找,暫時還尋不到我們這兒。」
「是他?」這時林希羽似乎想到了什麼,驚訝讓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是誰!」屋裏的三人同時臉色驟變,華公子右手在腰間一拍,一柄碧綠色的長劍咻一聲對着秦崢二人所在破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