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沒必要存在了。
從他們的立場而言,他們的行為可謂是再正確不過了。在他們看來狄仁傑、包拯、宋慈、海瑞這樣的人才有病,明明是士大夫,不是幫着百姓說話,就是站在律法這邊,他們腦子病得不輕。
當然沒病,其實這就是求生和求活的區別。成為士大夫,然後求活,想要確保自己能一直保持優勢,自然就會不斷吸收能量。而求死,就是釋放士大夫的能量去保護百姓,拱衛律法。
結果就是求活的人把能量全部吸乾,不可避免地走向毀滅。而求死的人,不斷燃燒自己照亮世界,讓國家能長存。
整體而言求活的人會越來越多,這也是為什麼歷史是周期性的。因為求活的成本越來越高,必須吸收更多能量,光靠別人燃燒產生的能量已經根本不夠彌補。
這就是韓非子提出了理論,土地是有限的,但人口不斷提升,成本不斷增加,怎麼辦?
必須找到新的紅利點才行,否則就只能減少人口,只能涼拌。
刁光斗、和珅都是求活,宋慈、海瑞都是求死。雙方的目標其實都是一樣的都是延續國運,讓國家能長久,但立場完全不同。
到底是與士大夫治天下,還是與百姓治天下,就是兩個立場。士大夫求活,就要從百姓身上里抽取能量,因為沒有這股能量,士大夫就會衰落。
而如果士大夫求死,百姓當然也不一定就能獲得士大夫的能量,因為百姓中也有壞人,也有土豪劣紳,他們吸收了士大夫的能量之後,掉頭來還會吸收百姓。到時候沒有士大夫制衡土豪劣紳,百姓依舊治不了天下。
只有老百姓自己覺醒,自己意識到『先解放全世界然後解放自己』,只有百姓自己團結起來,才能真正形成一股力量。
只有百姓時刻準備着,隨時準備求死,才會讓求活的士大夫畏懼。如果百姓也開始求活,那在求活的遊戲規則中,肯定玩不過士大夫。
百姓求死了,那就是誰上都能比士大夫更好,每一個百姓都是取代求活士大夫的預備役。如果不想被取而代之,士大夫也只能求死才能維持身份。這就是為了求活而不得不向死而生,是用卑劣鑄就偉大,用偉大包容卑劣。
可惜讓百姓全部求死很難,這也是法派努力的目標,只有大家都接受了律條,才能走出歷史周期。
反正眼下是看不到希望的,宋慈看着運去的刁光斗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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