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此刻樊月正在裏面洗澡,而另一道門則是棕紅色的木門。
沒有門的高度,四四方方的,約莫只有一點五平的大小。
我不知道這扇門是用來做什麼的,好奇的走過去一看,伸手拉開了木門上的鐵環,發現裏面黑乎乎的,只有一根粗粗的水管。
奇怪,按理說這樣的地方應該直接用牆封起來,難道這條水管附近有這層樓用水的總開關?
我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水閥,只聽見水管里傳出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響,雖然聽起來不像是水聲,但也沒有什麼特別讓我在意的地方,就伸手關上了小木門,走回椅子旁坐下。
過了一會兒,我又聽見了咕嚕咕嚕的聲音,發現水管里傳出的聲音比浴室里蓮蓬頭流出的水聲還要響,便再次走到小木門前,拉開門看了看。
那奇怪的聲音在此刻戛然而止,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我不知道是自己出現了幻聽,還是真的有什麼古怪的聲音曾經傳入了耳中,在我又一次關上小木門時,我看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站在牆角,站在小木門門板後,我的右手旁……
那一刻,我渾身僵直了,不是害怕,而是……
目光尋去,黑色的人影已經消失。我狐疑的放下門環,撓了撓頭,不確定自己方才究竟看見了什麼。
這種情況以前從沒有在我身上出現過,當我再次好奇的打量四周時,我仿佛看見抽象畫中的長髮黑衣女人微微一動,幽黑的眼睛朝着我所在的方向移動了一下。
可是,當我看向那幅畫,畫中女人又看起來和之前看到的沒什麼兩樣。我甚至伸手摸了摸那幅畫的畫紙,只聽見畫紙與手指摩擦發出的沙沙聲響,並沒有再看到什麼奇怪的地方。
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難道我這是撞邪了?
盯着抽象畫失神了好一會兒,滿腦子都是小時候算命先生對我生辰八字的分析。
他說我不會撞鬼,可我剛剛卻看到了奇怪的事……
過了一會兒,浴室里的水聲停了,樊月用浴巾揉搓着濕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盯着我的背影說:「天星,水溫剛剛合適。你快去洗澡吧,待會兒我幫你吹頭。」
「好……」
遲疑的轉身,我仍是有些沒有回神,走到浴室門口,感覺熱氣撲面,這才想起我的睡衣還搭在床上,忘拿了。
可就在我折身走回靠門的那張床時,我看見樊月呆呆的站在朝內的床邊,似乎正失神想着什麼,垂着的眼眸黑暗匯聚,沉得令人渾身發緊。那樣的神色叫我十分意外,就在我張口想問她在想什麼時,她突然抬眸沖我一笑,催促道:「還不快去?吹風掛在牆上取不下來,你想我等你一個小時再吹頭,還是想我在你洗澡的時候吹頭?」
一聽這話,我連忙回神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就去洗澡,很快的!」
拿着睡衣衝進浴室的那一刻,我才發現浴室里沒有浴缸,只有一個長方形的淋浴間。
在我的印象中,這樣規格的酒店客房中必須有浴缸和淋浴兩種洗浴條件的,為什麼這家酒店會不裝浴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