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和她結婚以後,我依舊過着自己的生活,仿佛她從來不曾出現過,年少不懂事,我酗酒、抽煙、打架,交了一幫狐朋狗友,錢山他們幾個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我們玩的很嗨,什麼都敢玩……直到她死後……」朱天似乎是在回憶,但是說到「錢山」的時候,秦沐眼睛亮了。
「什麼都敢玩,包括殺人?」秦沐用手點着陰陽鼎里的水,掐指一算,臉色陰沉的問道。
「什麼?!」房間內響起兩聲驚呼,一個是秋蘭的,一個是小白的。
也許是秦沐的臉色太過可怕,當朱天對上秦沐的眼神之時,雙腳竟然顫抖着站不起來,下意識的反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不!殺人那種事情我怎麼會做?!」朱天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連忙改口道,秦沐眼色幽深,加上此時已是傍晚,樓下大廳的燈光昏黃昏黃,秦沐的臉色看上去如幽鬼一般,嚇得朱天有些神經錯亂,他一把扯掉後腦勺的那張符:「你……你就是個江湖騙子!你懂得什麼是算命?你知道我是誰嗎?我這樣的人怎麼會做那種事情?」
秦沐沒有說話,只是用那幽深的眼瞳定定的望着朱天的方向,前進了一小步,朱天便嚇得面如土色:「你……你別過來。」
「呵呵……」秦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陰森:「為什麼要殺了她?」
「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朱天被秦沐逼迫得縮在一個角落,雙腿抖得不成樣子,雙手抱頭面對着牆,不敢看秦沐一眼:「我沒有殺人……那件事情我頂多算個從犯……都是錢山……錢山的主意。」
雖說秦沐的術數一直不咋地,但是只要用了陰陽鼎里的符水做引子,算出的東西十有都是準的,在朱天隨意的講着他的過去的時候,秦沐順手點了陰陽鼎看見了那不該看見的過去。
「你以為你們四人分道揚鑣,天各一方,這樣的事情就能輕鬆的掩過去?」秦沐笑得有些可怕,秋蘭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不管任何時候她的指責都是保護朱天,儘管她只剩下一絲執念,依然毫不猶豫的朝朱天撲過去。
「攔住她!」小白對秦沐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聞言便撲了過去,嘴角輕吐,放出狐火將秋蘭的路封死,秋蘭愣了一下,又不要命得撲了上去,白色的狐火灼燒得她眉頭緊皺,那虛幻的身影又透明了幾分。
朱天一直用雙手抱住頭,卻從指縫裏一直看着秦沐的動靜,在看見小白口吐狐火的時候愣了一下,狐火他是看得到的,只是由於小白是個不過修煉百年的狐妖,吐狐火的時候嘴巴變成了白狐應有的嘴,在吐完狐火之後才恢復原狀,這一下把膽小如鼠的朱天嚇得不輕,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秦沐見朱天如此,當即轉過頭來沖秋蘭那黯淡的身軀叫道:「你不要命了?小白的狐火對你的傷害是致命的!」
「那也不能眼睜睜的讓你們傷害相公!」秋蘭義正言辭的像個烈士,看得秦沐一陣皺眉。
吩咐小白收了狐火,秦沐有些頭疼的說道:「我不是傷害他,難道你就不對25年前的事情好奇嗎?如果我猜的沒錯,20多年前你的死因,就是因為朱天遇上了那女鬼吧!」
秋蘭一怔,痛苦的閉上眼睛。
「他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愛,他的愛從來都沒有為你停留,上一世也是,這一世也是,你以為你死了他就會哭天搶地的悼念你們的愛情嗎?上一世他沒有將你從荒野里尋回,這一世一樣!若他上一世就愛着你,念着你,不會在你被她妻子丟棄以後不去找回!這一世若是他愛着你,就不會在你死後都感覺不到悲傷。」小白機關槍似的說出一串話聽得秦沐一愣一愣,這廝最近電視看多了吧,他怎麼聽得好幾句都是電視台詞啊。
「你們不懂!」秋蘭的聲音尖銳,如同刺刀一般深深的劃破寂靜的蒼穹,「你們根本不了解他,你們根本不了解什麼是愛情!」
「愛情?人世愛情不過鏡花水月一場,」秦沐有些惋惜的說道:「秋蘭,重華讓你重活了一世,為什麼你還看不清楚呢?」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吧。」一個突兀的聲音從房間內響起,霎時間整個房間內落針可聞,秦沐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這個嬌媚聲音的主人,不就是剛被雷劈逃逸的那主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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