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說真的?你不會變卦吧?變卦了我們可不依。」
看着妻兒臉色的喜悅,沈承厚越發覺得自己自私,有多久沒看見她們這麼高興的樣子了,自己家裏過得那麼痛苦,咋能還不走?更何況,走了對誰都好。
「嗯,想通了。」沈承厚重重地點了點頭。
「呦,三哥三嫂歇着呢?」一家人正好不容易振奮起來,說着往後出去了怎麼努力,沈承懷推門進來,昨兒個晚上李氏大哭讓他心裏很不願意,一說話就帶着諷刺:「這不是挺高興的,咋昨兒個三嫂還弄的那一出,那是給誰看呢?我可針沒想到三嫂還這麼會裝,嘖嘖,別這麼穩坐着了,爹娘那裏都着急上火的,你們也坐得住?」
敬晟雲朵一聽就來氣,剛要開口,敬文趕緊拉住,這種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跟他廢什麼話:「四叔你先過去吧,我爹娘馬上就去。」
「那可快着點兒啊,嘖,你們倒是高興,可不是我要壞你們興致啊,咱家就那點兒家底,連我成親都拿不出來多少聘金,分給你們也多不了啥,別高興太早了啊。」沈承懷話裏有話地說完,轉身就走了。
他也不願意多待,要不是怕沈承安和沈惠君過來說點兒啥,他才懶得跑這一趟。
雲朵看着他那樣子恨得直咬牙,拍了一下炕沿:「瞅四叔那樣兒,當着奶他們的面兒還裝一裝,一到背後就跟咱家欠他的一樣,瞅他說那幾句話,瞅他那樣兒,恨不得把眼睛瞟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