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他便什麼也不說了。
方晴冷冷的看着,心中冷笑。
想當初,阮氏挑唆着父親將自己賣給人做小妾,他可是非常心動的。要不是恰好在那時候蘇家派人上門提親,自己實已經做好了逃跑離家的打算。
「咱們走吧」蘇景和不屑嗤了一聲,牽着方晴的手轉身離開。
阮氏回神,忙道:「嫁妝嫁妝呢就算願意進門,也得有嫁妝呀」
蘇景和見她到了這種時候還沒忘記敲詐自家一把,心裏更覺厭惡無比,頭也沒回冷冷道:「這事兒孟三哥是看我的交情才肯的,關嫁妝什麼事不過是做妾,要什麼嫁妝孟家又不是沒錢,看不上這個」
說着沒再搭理他們,帶着方晴離開了。
「這這可怎麼辦呀我的女兒呀,你怎麼命這麼苦呀」阮氏跌足哭喊起來,隱隱又傳來「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了慧兒」等語,方晴和蘇景和已去得遠了。
下午申時末,孟家果然派來了車。
馬車半新不舊,懸掛着蘇藍碎花的車簾,除了車夫,就只有兩個穿着普通的婆子跟車,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將哭得淚人似的方慧半押半扯的拉上了馬車。
放下車簾,一名婆子沉沉的道了聲「走罷」,那車夫便揮動鞭子趕起了車,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轉角處了。
在院子門裏偷偷往外看的阮氏忍不住抹了抹眼淚,低低的哭了起來。
這是她的心肝寶貝女兒啊,從小就懂得跟她一個鼻孔出氣的女兒啊,她原本還指望着她嫁進大富大貴的人家好教自己揚眉吐氣呢,誰知道就這樣一輛小車無聲無息的便叫人給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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