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周氏輕輕搖了搖頭,忙笑道:「弟妹這一晚睡得倒挺安穩的,這樣很好,等生產的時候才有力氣!」
李賦舒了口氣,道:「她和孩子好就行了!大嫂你去歇歇吧,不必管我!」
周氏也不知該怎麼寬慰他,只得點點頭去了。
連芳洲徹底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老高了。
肚子還是疼,不過,卻不是那種要命的疼法了,稍稍舒緩了些。
腰身卻酸軟得仿佛骨頭都被拆了一遍。
這也令她有種恍然隔世死了又重新活了的感覺。
居然天又大亮了!也不知道這要命的小祖宗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出來!
連芳洲不禁苦笑了笑。
李大娘在產房另一頭靠着牆壁的一張簡榻上眯着眼打盹,趙大娘昨日下半夜歇了一個多時辰,這時候守在她床前,好說歹說勸着她喝了小半碗粥一碗雞湯。
連芳洲眼巴巴的又忍不住問道:「這會兒沒有那麼痛了,是不是要等好久才生了啊!」
趙大娘忍着笑,心道這李夫人怎的跟個孩子似的,盡說些孩子話!
便笑道:「既已發動,那就快了!這會兒想必孩子也在積攢力氣呢!夫人儘管順其自然便是!等夫人歇一會兒,老身再為夫人摸一摸看看情形!」
連芳洲只得輕輕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不一會兒,趙大娘為她小心的摸了摸,笑道:「夫人胎位極正,或許今兒下午宮口就能開了。」
「那是不是下午就差不多能生下來了?」連芳洲忙問。
趙大娘點點頭,陪笑道:「宮口全開就能生了,夫人且養足了精神等着吧!」
連芳洲低低「嗯」了一聲,又合上了眼睛。
好累!
從昨晚破水進了這產房躺下開始,她就沒有一刻鐘是安寧的。即便是睡着了,其實也不是完全睡着,睡夢中迷迷糊糊的都能感覺到那種疼痛。
整個人真正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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