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稟報,說皇上已經離開了長春宮,涵妃心中頓時好受了些,揮手屏退那小太監。
她就是見不得連芳清受寵,只要皇上在長春宮,她就心裏貓抓似的怎麼樣也安定不下來。
白日她不敢怎樣,且白日廣元帝也極少上後宮裏來。
一旦晚上他去長春宮,她無一例外的總要叫人守在那宮門口附近,定要打探他何時離開她才安心。
深夜,各宮均已閉門熄燈,主子奴才俱各睡下。
乾清宮裏,廣元帝卻在小廖子的服侍下利索的換上一套小太監的服侍,懷中揣着塊以防萬一被侍衛逮着的御賜金牌,準備去翻長春宮的牆。
小廖子看英俊無儔氣宇不俗的皇上穿着太監服,哪怕早就看習慣了,然而眼睛習慣心裏卻還是不慣。
他終於忍不住陪笑道:「皇上下次不如弄套侍衛的服飾穿穿吧!皇上英明神武威儀赫赫,穿上侍衛服飾必定更英俊不俗呢!」
「笨蛋!」小廖子話音未落腦門上就挨了一記敲。
廣元帝理了理袖口,沒好氣道:「少胡亂給朕出主意,你懂什麼!行了,好生守着乾清宮,朕去了!」
說畢便背着手揚長而去。
留下小廖子替他不忍,暗暗嘆氣。
廣元帝卻是扯了扯嘴角,裝成侍衛?虧他想得出來!這要是萬一被人看見,傳出什麼風言風語,說清貴妃與侍衛如何如何,即便他心知肚明,又該如何解釋?
太監,就不一樣了。
再說了,橫豎都是假扮的,侍衛或者太監,有很大的區別嗎?
他不覺得!
宮裏侍衛們巡邏的路線換班時間廣元帝早就爛熟於心,而從乾清宮去往長春宮的路徑也是經過一番研究制定的。
他壓根兒就不緊張不擔心,輕車熟路的來到長春宮一段宮牆外,從懷中掏出攀岩登高的利器,用力一拋,那一頭鋼爪便牢牢的攀附在宮牆上,繩子雖然不粗,但絕對結實。況且他是有點功夫的人,攀登起來更是大省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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