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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東在設備上按來按去,無線電沒有任何反應。
後座的鄧柒探過頭來:「什麼意思?是我們直接飛進去會被炮彈打下來嗎?」
裴千行和史東同時橫了他一眼,鄧柒縮了回去。
直升飛機飛入領空,無線電頻道里靜悄悄的,還有什麼聲音都沒有。一個國家對於其領空有絕對的主權,怎麼可能任由一架飛機進入而不詢問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啊!
裴千行的心裏湧起不好的預感,舒緩的面部肌肉又緊繃了起來。
史東同樣是表情嚴肅,但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已經能看見陸地了,還是沒能聯絡到地面。他們打算先落地再說,裴千行又飛了一會,考慮到各種因素,最後選擇降落的是一個離城市不遠的農村。
好不容易找到一片平地落下,他們一一走下飛機,放眼望去,一片漆黑,連一線燈光都沒有。
即使現在已是深夜,但也不至於會黑成這樣,仿佛有無盡的黑暗將這個村莊吞噬,眾人心頭被陰翳籠罩。
好不容易逃出了島,為什麼那種亡命感還是揮之不去呢?
&感覺不太好。」鄧柒說出了眾人心中所想。
&們先隨便找戶人家問問吧,就說是迷路的驢友。」裴千行道。
鄧柒看看幾人破破爛爛的衣服,剛下的直升飛機,天上飛的休,蹲在田樂心懷裏的滾滾,史東肩上藤蔓編織的背包,還有扶着的半昏迷老人,這行驢友一定是史上最奇葩的驢友。
他們慢慢地走向最近的一戶人家。
這是一幢兩層的小樓,樓前一個小院子,門口放着些掃帚,釘耙等物,看上去極為普通,唯一古怪的是院子的門敞開着。
這裏的治安好到夜不閉戶了?大半夜的院門就這麼開着?
幾人心存疑慮,敲了敲院門。
&人嗎?對不起打擾了,有沒有人能幫幫忙?」
裴千行的話喊出去,隱隱帶着回聲,空曠得瘮人,連空氣似乎都是凝固的。
沒有人回答他,裴千行提高音量又喊了幾句,但是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去看看。」裴千行先行走進院子。
院子裏也十分普通,院子一角種了幾棵果樹,樹邊堆了一些零零碎碎的雜物,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農戶的家。院子的另一邊蓋着一個雞窩,但是雞窩裏空的。
他們轉悠了一圈,沒有發現其他異常,最後他們站在院中,看見小樓的大門也是開着的,屋子裏黑黝黝的,什麼都看不見,好像一個怪獸張着它黑洞洞的大嘴,等着獵物自己走進去。
&什麼沒有人?這家是空戶嗎?」鄧柒不安地說。
這話說出來都覺得有問題,如果是空戶,也應該是大門緊鎖的,怎麼可能院門房門都開着?更重要的是,院子裏里外外都很乾淨,不像是長期沒人居住的樣子。
裴千行盯着黑漆漆的屋子看了半天,掏出手電筒打開:「我們進去看看。」
黑暗中只有手電筒的電光照出唯一的光明,就連天上的月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了烏雲背後。
&的要進去嗎?」鄧柒半扛着老人,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緊張的,額頭上滿是汗水。他心裏沒有說出來的半句話是:簡直就跟鬼屋一樣,說不定整個村子就是**。
田樂心也十分害怕,緊緊地抱着滾滾,本來熟睡的滾滾都被他勒醒了,不舒服地在他懷裏扭來扭去。
說實話,裴千行心裏也十分沒底,到現在為止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