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
另外一個,中樞得不到基本田稅,歲入還要想穩定或者增漲,目光跟心思就只能盯在海貿及新興的工礦、錢莊等業以及附加田稅上,能從根本上使中樞重視發展海貿、發展工礦及抑制田宅地的兼併。
今年在給挖掉基本田稅一大塊之後,中樞歲入並沒有大幅減少,就說明海貿、工礦等新興產業仍然保持着強勁的增漲——這才是林縛所希望看到的局面。
江寧戰事之後,淮東控制的鐵料年產量就將有兩千萬斤,林縛還是銳意的使孫打爐建造更大規模的濮塘鐵場。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濮塘鐵場建成後,江寧治域內每年所生產的鐵料會有溢余。
實際的情況,濮塘鐵場建成後,由於新匠術的廣泛使用,最初設計的一千萬斤鐵料年產量,到今年,鐵料產量已經摸到兩千萬斤的高度。
濮塘連同崇州、山陽、夷州竹溪等地的幾家大型官辦鐵場,今年的鐵料總產量將突破五千萬斤,加上大量的民間鐵場的成立,市場並沒有出現溢余,鐵價雖有下降,但還是維持在比戰前高一截的水平之上。
這幾家官辦鐵場的盈利不算,今年僅上繳稅政司的場稅就將高達一百萬銀元。
林縛推行的分稅思維,在使地方財政增加之餘,也是在增加地方在實施河渠、道路、橋樑、河堤等工程建設能力的同時,實際上也直接刺激了地方對初級工業品的購買力,刺激新產業的進一步發展。
這種宏觀經濟調控的簡略思維,在後世普通人都會習空見慣,但到當世,還是叫人摸不清楚全貌。
別人摸不清楚全貌,林縛則是先做後說,能實際的效果出來,自然能叫別人接受;不然的話,費盡口舌的跟別人辯論,又不是林縛的擅長。
說到治政,雖說早年林縛給陳西言罵成豬館兒,但到今日,至少在樞密院內,沒有人會再質疑林縛的治政能力;畢竟林縛有着比時人領先上千年的經驗總結,他更主要的是叫後世的先進治政思維跟當世的實際聯繫起來,要領先,但也不至於太超前、太脫節。
在礦業上,林縛着重發展煤鐵;在輕工業,林縛着重發展紡織;在製造業上,林縛着重發展造船、造車以及紡織、採礦機械;在稅源上,林縛主要抓跟工礦與海貿相關的場稅及關稅;其他千頭萬緒的政務,林縛則是能放手就放手,盡數叫給林續文、林夢得、宋浮等人去分擔。
林縛眼下甚至開始限制官辦工場、礦區的規模,除了持續不斷的革新技術,提高生產率外,嚴格控制官辦工場礦再大規模的增加僱工規模,而是要將多餘出來的市場空間讓給江淮地區新生的工場主、工礦主們去謀利。
在分拆榷稅時,林縛單獨將木炭的市商稅提高一倍不止,限制諸府縣城坊戶採用木炭、柴草為燃料,直接促進各地採煤業的大發展。
眼下樞密院直接控制的官辦煤場有八座,不過今年的煤場稅,官辦煤場僅佔到五分之三,明後年,這個比例將會進一步的下降。
鐵料產量大增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後世人們對煤炭絕不陌生,但很多人都以為煤炭是近工業的產物。
實際僅江寧府近兩百年來,每年消耗的煤石都在一百萬筐以上——可以說採煤業是跟燒瓷、煉鐵、煉銅等同存的最為古老的傳統工業部門。
江寧府有十縣,人口兩百五十餘萬,城坊戶高達四成以,要是城坊戶日常不使用煤炭,而是主要採用木炭與柴草為燒飯煮菜的燃料,周圍必將片木不存。
當世城坊戶比例,以兩京最高,杭州、平江、崇州等地次之,但就算最荒僻的府縣,城坊戶即城鎮居民也要佔到總人口的一成左右。而最為古老的工業部門,例如煉鐵、煉銅、煉銀、煉錫、燒瓷、燒磚、燒石灰等業,在當世也都處於同時使用木炭與煤炭作燃料的關鍵時期。
往前推一步,就會促進採煤業的大發展;往後退一步,就會導致採煤業的收縮跟停滯。
今年採煤業的總產量大約計有三千萬筐,還不包括從高麗輸入、專用於琉璃、高質精鐵燒制的優質山南煤近兩百萬筐。
眼下超速發展的採煤業也存在很嚴重的問題,溧水煤場今年一次坍塌,埋人一百餘口。幾乎所有的言官都要求停止各地煤場的申辦,林縛頂着壓力,將反對聲音
第42章伏火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