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賀津島呈東西放置的茄形,島東翼與邵城隔海對岸,形成狹長的海峽。在海峽的東翼,在邵城縣城的北側,有一道往陸凹入的海溝子,那裏便高麗水師駐紮的主營。
賀津海域,除了賀津島外,還有大小島礁近百座,近海潮起潮落,帶來的淤沙,使這一片海域水位頗淺,水情又格外的複雜。
為了摸清這一海域的水情,海東行營軍前後損失了好幾艘戰艦,近兩百將卒犧牲於這片海域,可謂代價不淺。不是漲潮期間,不要說津海級、林政君級主力戰艦了,即使連二百噸級護衛艦進入都要格外的小心。
楊釋將艦隊停泊在賀津島西北翼,位於賀津島與長復島之間的海域上,旗艦就直接背依賀津海域外側海域的白沙嶼駐泊。此時已經百餘工輜兵登上白沙嶼,手腳麻利的在這座長過三里、縱橫不過一里的小島上,搭設戰前指揮所。
除一艘津海級戰艦與右翼護衛船隊在白沙嶼兩翼護衛旗艦外,兩艘津海級戰艦與六艘護衛艦已經掩護數艘大腹運兵船進入賀津海西南翼海域,從望鏡里能看到戰艦的炮口全部打開,呈線性列隊,對準海岸。
雖說敵軍在賀津島有三千防兵,但賀津海本身就是周近一百五十里的大島,主城建在西北角與邵城隔海相望的飛鳥山上,西南角僅建有一座烽火哨所。
烽火哨所駐軍不過百餘;敵軍在一個時辰之前才發現警情,從飛島山趕往西南翼海灘哨堡增援的千餘兵馬,還在路上狂奔,離西南哨堡還有小二十里的距離。
面對四艘登陸艦船、七八百名精銳步卒在兩翼護衛艦掩護下從西南翼搶灘登陸,百餘甲卒敵只敢老老實實的守在哨堡里,等候援軍……
隨第一特混艦隊跨海而來的是登海鎮師第一旅李白刀所部,敵卒不敢出哨堡,他們在敵前登灘的速度則更快;陳恩澤、羅文虎從望鏡里,能看到登海鎮師的甲卒們,趟着齊腰高的海水,抬着黑黢黢的火炮就直接往灘頭衝去。
四斤炮膛身重不足四百斤,連炮架子在內,也只有六百餘斤,六七人一組,自然是直接抬着炮膛就走。最後登陸的七八百人,迅速在賀津島西南角建立灘頭陣地,做好迎擊敵援的準備,以掩護後翼兵馬繼續登陸。雖說敵臨海哨堡在十二斤艦炮的射程範圍之內,但為了不至於將千餘敵援嚇走,兩艘津海級戰艦暫時還保持沉默,只是密切關注着灘頭陣地的局勢發展。
而在更南側海域,六艘護衛艦與左翼護衛船隊混編,此時正試圖從賀津島南側海域進入賀津海峽。
沒有主力戰艦,六艘護衛艦僅有七十二管八斤艦炮,左翼護衛船隊八艘戰船皆是舊式,側舷無炮,則在頂層甲板前後裝八斤、四斤艦炮若干,遠程攻擊能力相比較護衛艦更弱,但主要還是側重近舷接戰。
而在賀津海峽內側的邵城水寨里,駐紮着高麗水軍將近有六千人,大小戰船三百餘艘,其中津海級戰艦也有六七艘之多;羅文虎擔心深入賀津海峽的戰艦是不是少了一些?
不過也沒有辦法,舊式津海級戰船可以駛進去,但新式戰船哪怕寬長尺寸相當,但由於內部結構的不同,淨重通常都要增加近一倍,吃水更深。
吃水更深,意味着在淺水域的活動範圍更小,受到的限制更大,稍不留意,就會有隔淺的可能。沒有進一步摸清楚情況之上,將數十萬銀元造價的主力戰艦派進去,就有些冒險了。
羅文虎轉念又想,賀津海峽水域狹窄,實際上也不有利於高麗水師展開。倘若高麗水師動作再慢了一些,給艦炮封鎖在海溝子裏,這一仗的懸念更小——羅文虎倒是遺憾與陳恩澤趕來稍慢,不然就可以跟着過去親眼看一看,伏火弩第一次用於實戰將是何等的情形。
而是護衛艦及舊式津海級戰般都為槳帆兩用船,在複雜的水域,顯然要比純風帆戰艦要靈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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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王軍以邵城為國都漢陽的西門戶,着重防備的就是海上來敵,沿海建立了完備的敵台人、哨堡。葉濟白石入駐邵城後,更是在邵城西側沿海挖出一道長百餘里的深壕。
聞警有敵船大股從西翼海域襲來,葉濟白石與催權臣等一干將領,迅速趕到邵城西北角的白翎山敵台。
白翎山與賀津島飛島山隔海相望,在白翎山北側是一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