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子,這宗守或者無法習武。可觀其外御強敵,內除奸邪的手段,卻是絕頂聰明之人。那宗世是何等樣的人,你我都知曉。靈法空,曾與你我交手數次,雖是敗多勝少,卻是東臨雲陸第一流人物。而那宗明宗皓,還有那宗師元,也非尋常人可以比肩。卻是被這宗守在一夜時間,或殺或擒,盡數平滅。甚至那天狐宗伯宗政,也被迫隱居。此人的本領,可見一斑——」
殿內的風怒與越觀雲二人,也是神情默默,凝重無比,
雖不說話,卻明顯對雄霸的言語,是深以為然,
風怒更微微頷首道:「那日乾天山城之變,傳言太多,難辨真假。你我三城,布在乾天山的耳目,居然被盡數誅除,確然了得。再其繼位之後的數條政令,無一不是雄韜偉略,持之以恆,必可使乾天山勢力大增。此子或者真如傳言,無法習武。不過若再給他一兩年時間,說不定可真正掌握乾天山,使乾天群雄俯首,甘心效力。不過也正因知曉其能,你我三人,此番才會聯手合力——」
語氣接着又一變,語帶恭維道:「任那宗守再怎麼聰慧過人,在雲海之下本事,也不能及越兄萬一。此番我觀乾天山,最多只能集齊五百雲艦,加上玄山城。數目不超過一千。我三城聯手,只艦隻數量,就勝過乾天山三倍。有越兄統帥,必定能使乾天山一事無成,鎩羽而歸。」
越觀雲聞言,是自負一笑,並不自謙。目光微微閃爍着:「我倒有個主意,既然這宗守不識好歹。不妨再遣使者,問問乾天山的那些走狗屬城,此番我三城合力狩獵,他們這次到底來是不來!是跟着乾天山坐吃山空,還是隨我等一起去獵殺精獸。」
那雄霸風怒,不由互視一眼,目里都透着隱隱笑意。越觀雲所言,正合他二人之意。
※ ※ ※ ※
就在同一時間,七百里外的虹城之內。被越觀雲雄霸三人,視為『強敵』的宗守,卻已經是把任博,氣的發癲。
那日宗守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灑出大把的金銀獸晶,買下無數名貴器物。僱請虹城內的幾個商家。把自家寢宮,裝飾的是奢華無比。又請來幾位精通佈陣的靈師,給這個小小宮殿,弄了個恆溫之陣,使裏面四季如春,足足用出了七八百枚四階獸晶。
最後甚至要將一個假山,搬到這艘無牙巨艦上,弄個小小的園庭出來。只因時間不夠,難以搬運,這才罷休。
令任博是心痛到面色發白,有這些錢財,足可乾天山招攬近百位先天武師了,卻被宗守如此揮霍。
無論他怎麼勸,宗守都只當是耳邊風,全不曾在意,如非是還記念着宗未然舊日的情分,又對宗守還抱着幾分希望,幾乎就要立時掛冠而去。
整日除了給這數百雲艦,準備日用物資之外。就是每天琢磨着,要如此才能把宗守引入正途。
就連初雪,也很是看不過去,每日裏憂心忡忡。只是她素來惟宗守之命是從慣了,想要勸諫,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弱水則是毫不在意,心安理得的在那以六階熊皮製成的軟綿大床之上,懶洋洋的睡着。
至於隨行的軒韻蘭,自然是看不過眼的。即便是外人身份,卻也覺宗守,有些過於奢侈了。
「我聽說世間的明君,素來都是尚節儉,重廉朴。君上可知,這一枚四階獸晶,可以使五百戶人家,十年之內衣食無憂?君上裝飾宮殿所用的錢財,更可養萬人之軍一年?」
初雪也是猛點着小腦袋道:「就是,當年君上可是連一頓好吃的都捨不得,每餐只吃四盤菜。」
一邊說着話,還一邊盯着宗守眼前。一張偌大的桌案上,擺着數十種菜。都是請名廚烹飪,色香俱全,令她口水直流。
軒韻蘭不由面現佩服之意,心想似宗未然這樣,才是真正的開國君主。怪不得能白手起家,成就出在這偌大基業。可惜最後,卻偏偏敗在自己過於強大的武道天資之下。
宗守一陣無語,而後拿着筷子,重重一敲初雪的頭:「不懂就別胡說!我那些獸晶不花出去,難道放在自己袋子裏生霉?不知道這錢財之道,貴在流通麼?乾天山的有錢人不奢侈一些,大把花錢,那些窮人哪裏來的活路?」
軒韻蘭頓時錯愕,以看奇葩的眼神
第三百章 雲艦密議(第二更求月票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