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家在雲界這一代後輩中,最出眾的後起之秀。」
見龍若目光微閃,明顯是聽說過此人。祖人狂也就不再介紹,淡淡道:「三曰之前,這人與道名宗霧葉真人,玄素宗的厲虎吉常,連同好幾位玄武宗師與還陽境靈師,都一起死在了乾天山的祭天壇上。據說是宗守親手所斬。甚至就連天狐宗氏的族伯宗政,也同樣敗在宗守的手中——」
「這不可能!」
龍若聞言是霍然站起,目里一時全是驚疑交加之色。那個身具天人之障,無法修行的廢人,怎可能斬殺的了雪莫言?
即便真是他看錯了。以十個月前,宗守那才剛到武師的境界,也絕不可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中,強到這等地步。
道名宗霧葉,玄素宗吉常,亦都是佼佼之輩。別說是這三人,即便任意一位玄武宗師。就可輕輕鬆鬆的,用一根手指,將這宗守捏死。
「我當初也是如今驚異!甚至掌教也曾發符相詢過。」
對龍若的失態,那祖人狂也不覺吃驚,淡笑着微微搖頭:「後來又讓人仔細探查一番,發現那曰祭天彈在場之人,都是語焉不詳。或是拼命吹噓,說是宗守世子高強,天位武宗也不是他對手,又或是諱莫如深,不肯多言。更令人驚奇的人,那坊市之中,更有奇怪傳言。說宗守八歲就誅殺四頭六階妖獸,十歲就逼退邪靈溝里的陰蛟。其餘還有很多,算了你自己看——」
說到此處時,祖人狂直接將一枚玉簡丟了過去,龍若接在手裏。只看了一半,面上就隱透着笑意:「這麼說來,這位世子十歲的時候,就與我們現在是同階強者了——」
邪靈溝里的陰蛟,與他的那頭靈寵七階黑蛟,是同一等階,為陰邪之力所聚。普通的七階強者,在其面前,只有送死的份。能將其逼退,實力自然也是強絕。
不過緊接着,龍若的目光,又微透慎然之意:「觀此子當夜行事,確然是果決狠辣。自建一族,更顯手段非凡。我當初,還是有些小視了他。還有此子之後,必定還另有高人相助——」
「確然了得,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計。先前在雲聖城見面時,我就看出了些端倪。可惜是天人之障,無法修行。」
祖人狂搖頭一嘆,頗有有些可惜。接着又思索道:「至於此子身後那位高人,嘿!那曰祭天壇之變過後,有一件事極其奇怪。無論是雲瑕山,烈焰山。又或是雪氏與道名宗,玄素宗。所得的消息,都是得自不久之後,乾天城裏的傳言。無一勢力,能知曉那祭天壇上,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形。仿佛他們布在乾天山城的暗子,都被人全數拔光了一般。我猜這宗守身後之人,不但實力強絕,能將那宗政壓服。本身勢力,也定然是極其強橫。說不定,也是為那陰龍谷之物而出手。至於這宗守,可能實力確是有些,不過那雪莫言幾人之死,料來是與其無關。那些傳言,多半只是為掩人耳目。話說回來,師兄,這陰龍谷,我宗就決定這樣撒手不管了?」
龍若不由微微頷首,祖人狂所言,都與他不謀而合,他也是這般猜測。聽到後面,更是一笑:「怎麼會不管?自己地盤裏的東西,無論那幾個宗派,再如何鬧騰。最後的收益,也都少不得我凌雲宗一份。何必在這時候跳出來,成為諸宗眾矢之的?一切且等聚龍山龍門之事,了結再說。若能得睹武聖留影,你我必定能再有所進益。」
「武聖留影麼?我這次可未必能撈到一個直入內門的名額。也未必就能見到,」
祖人狂摸了摸鼻子,露出苦笑之色。長身站起,正欲告辭,忽的又想起一事。
「對了!龍師兄,我聽說你最近曾與上霄玄靈宗的寒逆水,頗有些交情。最近此人,據說因聯姻之事,是鬧的灰頭土臉,境況堪憂。本來這一位,是欲借上霄宗與丹泉宗之力,向玄山城施壓。不過我聽說就在前兩曰,那玄山城主軒轅通,也突破到天位境界。據說已有兩個大宗,意欲延攬此人入門。」
龍若不由再次一怔,然後神情就再次陰沉了下來。
說好的事情,居然又有了這番變故。一時是神思不屬,直到把龍若送走,都無法全然平靜。
心中那隱約的不諧之感,越來越濃。心中隱隱煩躁,許久都無法收束心神。
又是這宗守,越來越覺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