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之前,被壓抑太過。數千人雖是神情寒漠,可那的戰意,卻是用眼看着,就能感覺到。
更強烈的,卻是那殺意,強橫戾絕,凌壓着整個上霄山下。
而宗守此時,也高高舉起了手中的血色大戟。
「鋒矢之陣!今日我等,當所向披靡!」
四千血騎,卻以沉默來回應。在宗守身後,整齊無比的,呈鋒矢狀排列。
隨着諸人,運使出血騎殺心訣。騎隊之中,立時傳出一陣陣的爆響。一條條氣脈通連,加上宗守宗原在內,四千二百五十二人,渾然一體。
而後也一起高舉大戟,遙指前方。
「吾等血雲騎,本就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宗守滿意的微笑,策着身下的這隻六階龍角翼馬,開始前行,而後緩緩加速。
當百丈之時,整個地面,都被這數千龍角翼馬同時抬起,也同時踏落的鐵蹄,震的不斷晃動。
遠遠的,他已經可以清晰望見,對面那千二六階道兵的面孔。
尤其那最前方數人,凌雲宗顯是對他看重之至。騎隊之中,便整整有三位九階!十二位六階!
只是這又如何?血雲騎現,必以此間數百萬生靈為祭!
手中大戟,也當先飲這些強者之血!
相距已經不足三千丈,二支騎軍,還未接觸。那意念與氣勢,卻已開始了激撞衝擊。
卻才剛剛交鋒,那千二道騎便已崩潰。千二人的武道意念,乃至這先前還是聲勢駭人鐵騎軍勢,也被摧枯拉朽般的衝破開來,撕裂成了粉碎!
戰騎惶恐,都紛紛發出驚懼的嘶嚎。騎陣在兩千六百丈時,就已經徹底散亂。一千二百人,都被對面那熾烈的殺意煞氣,壓迫到面色發白。
而天際之間,那魔門之人的聲音,忽然再次響起:「血雲騎,是武烈國的血雲鐵騎!上古無敵鐵騎,怎麼可能?這種無敵道兵,怎麼會再現於世?」
言語之中,滿含着不敢置信之意,還隱約夾含着幾分驚悸。
這時那上霄山的山巔,所有觀戰的人等,也都是茫然驚怔。
「血雲騎!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可這宗守,哪裏的這麼多五階武宗?哪來的這許多血雲騎甲?」
「據我所知,武烈國的血騎殺傳承心法,只有三份。都記錄在青銅鼎器之上,藏於烈墟遺蹟之內——」
寒逆水的嘴唇,已經紙一般的色澤。又一次,回思起了那軒轅依人的言語——你可知宗守,與崆器宗的第一次交易是什麼?難道說?
心中微動,寒逆水霍然起身:「我記得崆器宗,以前藏有數千血雲甲,一直未曾賣出手!」
此言一出,殿內諸人都是恍然。
「該死!這崆器宗之人,真當碎屍萬段,都死不足惜!怪不得,他們敢與乾天山聯手,怕是早便知道——」
還有許多疑惑未解,心法是從何而來,這四千武宗境,宗守又如何尋得——這些卻已都不重要。
「都楞着做什麼?」
霧月也猛地站起,聲音是撕心裂肺:「還不傳命過去!讓他們散開!明知是血雲騎,還敢傻乎乎的撞過去,這是找死麼?」
元空道人,也只覺嘴裏,全是苦澀滋味。當望見那支血騎出現的霎那,就已覺不妙。此時胸中的悔意,簡直難以言喻。
「道兄勿驚!血雲騎的無敵之名,也只是傳說,未必就真是如此——」
只是這句話說出,便連元空自己,也是不信。
下面的情形,已盡在眼前。還未交鋒,就已經顯出了敗像——
未等來自上霄山巔的軍命,已經接近至二千三百丈之距的千二道騎,就已紛紛四散奔逃。
四百凌雲宗的雲龍鐵劍師,直接棄了身下的騎獸,四百人的氣脈一體。生出無數的雲氣,就仿佛是化成了一條雲龍,衝起天際。直接轉身,朝着那上霄山的方向奔逃。
而那二百上清玄雷士,則是周圍處雷光電閃,升空而起。
道名宗的道靈玄風士,也同樣駕馭着颶風,往上霄山飆飛。其餘諸宗道兵,亦是各展其能。
都以最快的速
第五三三章 無敵鐵騎(求推薦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