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見什麼變化。反倒是那家資,愈來愈豐厚。到如今自然是盡付流水,與他同病相憐。
那個乾天妖王,自然是暴君。可要想那位大商皇帝出兵討伐,也是痴心妄想。
搖了搖頭,錦袍中年是眉頭緊皺,而後一嘆。
如今就看西面那幾個大國,能否擋得住了。
一個多月前,乾天山三十萬軍,從東面過來的時候。隨都沒在意,可沒想到最後,卻是橫掃之局。
從東向西,大小數十餘戰,每戰必勝。秋風掃落葉般,連佔了兩省之地。又裹挾降兵,數達百餘萬。
輝洲諸城之主,先是不在意,到最後的恐慌。由之前的各自為政,到現在的聯手。
只是至如今,也未能阻住其兵鋒,仍舊在潰退之中。
陽業城,就是因聯軍打敗而被攻破。
也有許多人,期盼着輝洲三宗出面。可使人驚慌的是,不止是到如今,都不見這些宗派之人的影子。就連其家人,也不見去向。
此時西面,已經有了兩百萬的聯軍。只是在他看來,贏面實在不多。
「任天行——」
呢喃着念出這個名字,錦袍中年重重的嘆息,皺眉不語。
此時乾天山統帥之人,據說是名叫宗嵐,在東臨聲望極隆。
可他記憶最深的,卻還是這一位。
此人應該是乾天山的前軍主將,這月余時光,大小諸戰,卻大多是出自此人手筆。
每每是以少勝過,麾下十五萬人,所向之處,盡皆披靡。
那日陽業城城主敗亡的一戰,他曾去親眼看過。
當時就覺心神都為之攝,尤其那兩萬穿着赤甲的劍士,兩萬弩手,催鋒拔銳,乾脆利落的讓人心驚。
五十萬大軍,三鼓而敗,丟盔棄甲,死者數萬。
也正因此故,那時家中糧草被燒時,才沒有絲毫反抗之心。
而如今已有六省之地被攻破,西面雖還有二百萬聯軍。那在他向來,只怕多半還是要輸。
按說該沮喪才是,可這心內,卻不知為何,又湧起了一絲幸災樂禍之意。
老子家業盡毀,爾等怎能獨善其身?
※ ※ ※ ※
此時的任天行,卻不知有人會在想着他的時候,還有着那等樣的陰暗心思。
此時他正愁眉不展的,看向了眼前。
只見無數營帳,密密麻麻的,分佈在遠處的山丘上。
以一帳六人計算,這連營之中,至少有七十萬大軍。
輝洲之軍,絕無世人所以為的那般不堪。這裏畢竟是戰亂連年,強者才可得存。
在他看來,這裏的戰士,比在大商腹地的兵馬,要強上許多。
世人以為大商強盛,卻不知因承平太久。除了邊軍是精銳之外,內地的駐軍早已腐朽。
自然僅憑這七十萬人,若在平時,也還不放在他眼中。
可此刻眼前,卻見是深溝高壘,十步一弓,三步一弩。整個營地,宛如刺蝟。
整整兩日,這七十萬聯軍,就固守在這裏,絕不輕出,不給他野戰的機會。
即便以任天行的沉穩,也不免焦躁了起來,
不知君上那邊局面如何,能否撐得住?麾下這支兵馬,又是否能及時趕回?
若所料無誤,那七霞山的決戰,必定就在近日!
再在這裏耽誤下去,只怕是真的為時已晚。
這應該是最後一戰,卻偏偏被堵在此處,不得寸進。
其實也不是不能強行攻破——
任天行的視線,往左面望去。只見是兩萬身着赤紅重甲的劍士,以及兩萬手持着十字大弩的甲士,嚴整無比的列隊一旁。
衣甲整潔,卻偏偏給人一種濃郁的血腥氣。那鮮紅甲冑,望之如血一般。是經歷十數戰,殺戮百萬之數,戰無不勝。才養成這般有我無敵的霸道,以及那濃烈殺氣。
此是乾天新建不久的天罡劍卒,以及天罡赤弩士。
據說是仿自古秦,是足可凌駕於乾天裂風陌刀士之上的精兵。
他
第六六二章 數月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