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而且就在最近。
只是一時間心神恍惚,不記得這位是何人,又是在何處聽聞了。
陸雲戈卻是身形劇震,面上最後一絲血sè,也都盡數退去。
失魂落魄,身形踉蹌着,連續退出數步。
——陸守,是陸含煙之子!那個被他們認定了,是雙脈之身,殘魂之體,無法修行的雜血賤種!
晉聖陸家純血之人,竟然是他!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所有一切,此刻都有了解釋。
怪不得,這陸含煙可名列第二儲君!是母因子貴麼?
這次血脈逆溯,這賤女人得到的好處,自然也是最多,
生下陸家純血後裔,此女自然是無過有功。
只是那不知是該叫『陸守』還是『宗守』的賤種,怎麼就能擁有焚世之血?
不是說只有同族的族親結合,才能使血脈更是純粹?
當真是天不開眼!
這些念頭,在陸雲戈的腦海之內,紛閃而過。
而此時在聖碑之前,則更是喧鬧如cháo。
「陸守,陸守何人?」
「這陸含煙脫罪,成第二儲君也就罷了。可這陸守是誰?」
「沒聽說過!」
「焚空聖庭中,當無此人——」
「不對!可記得不久之前,嫡脈名冊中,新近多出的那一位,似乎是名列十七!」
「是這樣?許久都沒回來,倒不知還有這變故。」
「是你孤陋寡聞了!這兩年,也曾轟動我陸家。不過這一位,一向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排名也不太高,不曾在意。」
「奇哉怪也,此人也是不知是哪一系培養出來,居然雪藏如此之久!這次真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我倒曾聽說,這個『陸守』,是那陸含煙與外族之人私通,所生之子——」
「這是說笑吧,當年那陸含煙是自己自甘下賤,尋了一個雲界所謂『妖族』,七尾玄狐血脈的土著結合。此女之子,沒被血脈之力衝突,早早夭折就算不錯!」
樓閣之上,陸道焱卻已猛醒了過來。隨即是再壓抑不住心緒,哈哈大笑,跡近瘋狂。聲浪散開,震盪着這祖廟之前,數十里空間。
「陸守,陸守!不就是宗守麼?是我那堂姐之子!能使含煙脫罪,更名列第二儲君,不是那孩子又能是誰?你們眼中的廢人,如今卻已是陸家唯一純血之人,掌握焚世血瞳!爾等當年詭謀,算計聖帝之時。可曾想到,會有今ri?」
陸雲戈在旁,一口鋼牙幾乎咬碎!
整個廣場,也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不說話,只目光交換。
此處的陸氏子弟,多有城府。知曉若真如這陸道焱所言,這陸家真是劇變將生,風暴已臨。
聖庭中的幾大勢力,必定再次變化。
此時一言一語,都當謹慎有加。
再怎麼爭鬥,也是上層之事。可若是他們貿然參與進去,一不小心,就要落到粉身碎骨。
卻也有一部分,目中光澤變幻。
身具唯一純血,聖庭第一儲君。這似乎,已立於不敗之地!
於是整個偌大的祖廟之前,就只剩下陸道焱猖狂的笑聲迴響。
直到那虛空中,傳來一聲冰冷呵斥:「住口!」
強橫的神念貫空而至,一道偉岸身影,也現於那聖碑上空。
陸道焱的氣焰,頓時一窒。只覺自己的神魂,幾乎要被這人的意念,碾壓粉碎!再說不出話來。
陸雲戈卻是神情一松,來人是宣華國主!
二十載前,那般艱難的局面,在陸北武幾乎抵定大局之時。
這位也依然把局勢板轉了過來,逼得陸北武,不得不退隱。
更何況此時,局面遠比當年,要好得多!
不過也就在這時,另有一個身影,也出現在了那聖廟之上。
同樣面貌俊朗絕倫,氣度沉雄,不怒而威。
此人一至,那凌壓在陸道焱身上的意念,就被迫開。
卻同樣是冷冷的訓斥:「在我陸家祖庭聖碑之前喧譁,成何體統。稍後可自去刑殿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