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玄,直接無視。
「不知徐福先生,意下如何?」
他不願有人因自己的緣故,而遭遇災禍。然而一定要在大乾臣民與他國之間做個選擇,那一定會是前者。
只需大乾國泰民安,那麼即便這天下禍亂,與他又有何干?
皇京城之行,並非是只為金不悔而已,也是準備在與暗世魔廷大戰之前,徹底解決這個後患。
腹心之患,不可不除!
那徐福也沒沉思太久,就再次開口問;「若李別雪殞亡,敖坤可能為我解除這秦皇咒禁?」
「不能!」
宗守不假思索的搖頭:「我敖兄之前就已因蒼生穹境之戰,傷及根本,耽誤了不少修行時ri。即便我這義弟,又怎好意思開口?此事可待百年之後再說。僅僅此步,就可長生久視,不墮輪迴。難道徐福先生以為,僅此一事,就可輕易得到不成?」
此時的他,可非是幾ri之前。那時實力單薄,即便手中有着一張好牌,在至境面前,也無討價還價的餘地,只能任由宰割。
此時卻是強弱易位,今ri這徐福是不答應也得答應,沒有其他的選擇!
徐福也是極有決斷之人,只略一思量,就知除非是自己,從此斷了長生之念,否則就只能任由擺佈。
心中頗有些氣恨難平,被一個年紀小了千百倍的少年,cāo弄於指掌之間。這種滋味,絕不好過。
苦聲一笑,徐福又復平靜了下來。歉意的看了重玄一眼,
「那就限定百年!殷御我不會出手。」
這是他這邊提出的條件,百年時間,他會為大乾效力。
至於殷御,則是為安重玄這弟子之心。其實即便無有他,殷御的命運,也已註定。
見宗守默然,似乎對他之言不置可否。徐福心思稍定,恢復了幾許笑意:「不過陛下若想圍殺一位至境聖尊,卻還有一個絕大的破綻!這破綻若不彌補,陛下之謀,則必定成空。」
宗守一怔,收束住了心神,仔細傾聽。
「至境元神寄託大道,與天地溝通。也能預知過去未來,雖不如那些專研術數之人,卻亦可料測己身凶吉。心cháo感應這種神通,尋常修士都能有,而至境則能更進一步,能見生死之兆,感知殺意惡念。所以至境聖尊,難以圍殺,不止是因其修為,更因在遇險之前,這些人往往都有預料,提前規避。」
宗守卻更是疑惑,那麼羲子之殞,還有星邪琨銘二人,又做何解?
卻只聽徐福繼續到:「羲子是明知危險,也依然慷慨赴死。至於星邪琨銘,一個是才入至境,都不足一年,不成氣候。另一個雖有些道行,然而利yu薰心。蒼生穹境一戰,涉及十餘至境。因果糾纏,無法感應也是正常之事。此二人與李別雪,皆無法相提並論。」
說到此處,徐福一揮拂塵,唇角輕挑。
「不過徐福這裏,倒是正有克制之法!不過陛下還需謹記,為免意外。此戰還是速戰速決為佳」
宗守雙目微微眯起,他追覓此人,只是為幾ri後之戰,再增幾分把握。
倒不意在徐福這裏,還有這樣的收穫。
速戰速決麼?他也正有此意。
※※※※
「圍殺李別雪?」
萬劍穹境,劍宮之內,凌塵手執着一張信符,面上全是錯愕詫異之sè。
怔忡了片刻,凌塵才發現面前幾人,都用詢問的眼神看了過來。忙正容道:「蒼生道傳信,說是四ri之後,宗守將親抵皇京城內,取殷御人頭,誅殺無上元魔李別雪。」
不出意料,在座的幾人,亦都是同凌塵不久前,同樣的神情。
「親抵皇京城,這豈非是送死?」
都不約而同,忖道這宗守難道是因至交之死,已經是發瘋了?
在皇京城內,取殷御人頭。且不說那道儒兩家,絕不會坐視,巴不得他們做出如此蠢事。
即便那十二鎮國銅人,與李別雪本人。就可葬送兩教。
「此事荒唐!」
出言之人,就在凌塵的左側旁。一位肥胖的老者,看似和善。可只要是有着不弱修為之人,都可看出其渾身上下,此事都有着凌厲難當的劍意籠罩,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