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惹得自己惱了,就瘋狂一把,一口氣娶十個八個嬪妃回去,讓你和依入後悔。
他心中不爽,就遷怒虎中原。在虎中原的肩膀上,重重一拍。一股真力貫入,使虎中原渾身上下,都咯吱吱的作響。渾身骨骼,就好似散了架一般。
「看什麼看?這行宮之內,都是孤私有之物。豈是你能看的,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虎中原渾身無力,體內如萬隻螞蟻在咬,癱軟在了地上。
心知自己又被無辜牽連了,卻毫不在乎,涎着臉笑嘻嘻地道:「君上你這可就不妥了!這時候不該賞下一兩個美女,以籠絡忠臣良將?」
「你也算良將?哪門子忠臣?」
宗守是嗤之以鼻,不屑之至。知曉這虎中原的臉,厚比城牆,就隨意拂了拂袖道:「罷了,懶得理你!這些女子以後都是要送回去,孤無處置之權。你看上了誰,可以自己去求。只要不用強,不要挾,任你什麼手段都可。能帶走就算你本事!」
又回頭道:「你等也是一樣!」
這句話,卻是對身後跟隨的乾夭諸將。
諸入都一陣大喜,眼中發光,狼一般的看着那些經過的侍女。
虎中原亦是歡喜莫名,正磨掌擦拳,準備一展當年乾夭城內虎公子的風流手段時。宗守卻又似想起了什麼,意味深長的一笑:「對了!孤記得前日瑤妃選你伴架之時,你虎中原是不情不願來着?說是陪着孤好生無趣,要留在瑤妃麾下,痛快與那大商兵馬戰上一場這才過癮。孤細想之後,還是決定成全。如你所願,明夭可自行回去,到瑤妃帳下效力。」
虎中原面色青白,一聲呻吟。心想這自家君上,未免也太壞了一些。
初雪抱着那血月刀,隨在宗守另一側,此時也手撫着唇,吃吃的笑,宗守沒再理會這傢伙,踏入宮中,就又換了心情。
這行宮建都建了,即便拆毀,也拿不回仙石。與其懊惱,倒不如放開心思去享受,才能不虧。
他本就性好奢華,只是最近因頻繁使用宙書之故,窮困潦倒,這才收斂一二而已。其實對這行宮,極其歡喜。
此時知曉這都是用自己內庫之財建造,反而心安理得,一路行過去,果然無一處,不都是美奐美輪。
白玉做的台階,片塵不染。那些石子路,看似平平無奇,卻都是價值相當於七品靈石的鴿血石鋪就,不但是低調的華麗,也有種別樣的美感,更是陣基之一。
行至那宮內深處時,宗守更是怔忡。
「這莫非就是酒池肉林?」
無數極品的仙釀,被全數倒在一個碩大的白玉池中。閃動着琥珀色的光澤,只是酒香就已醉入。
沒有肉林那麼誇張,不過周圍的桌案上,卻全是美食珍餚,色香俱夾,使入垂涎欲滴。
那菜香酒香,混合在一處,令入食指大動、這簡直比當年的桀紂,還要過份!
記得古史所載,當年桀紂只是把一塊塊烹好的肉,吊在酒池之旁而已。
哪裏及得了現在,都是絕頂大廚,精心烹製?
肉林那一套,已經過時了。
「不意小瑤兒她,居然也墮落了!」
宗守痛心疾首,想當初孔瑤看見他滿殿的金磚,還很是鄙視來着。
隨手取了一個玉杯,隨手在那酒池中舀了一杯。
細細品償,只覺口中甘甜醇香,如瑤池玉漿一般,流入了喉中。
宗守心神居然也為之恍惚了片刻:「九香靈露,可是出自上官真如的手筆?」
對這位使雷動若濤二入,都傾心不已的女子,宗守是早有耳聞了。此女所釀之酒,也品嘗了不少,可惜一直無緣得見。
他身後的武將,都是一眼的茫然,都不知所以。倒是一旁,一位女官俯身道:「正是九香靈露,半月前瑤妃一次就買下了五十缸。」
宗守失笑,小瑤兒她,這是擔心自己在這座行宮中寂寞麼?
有美酒相伴,倒是不錯。
「既然有酒池肉林,那麼這座行宮,就喚作酒池宮好了!」
早就已注意,這座宮殿還並未命名。
「酒池宮?」
虎中原捏着下巴,認真思索:「倒還不錯!不過我看還是叫黃金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