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何事?我絕不包庇。」
周京山又豈不知這是公爺的客氣話,心下嘆口氣,這可真難辦了。他感ji公爺直言不諱,坦誠錦二nǎinǎi乃是他的妾shi。可錦二nǎinǎi竟然是公爺xiǎo妾,這案子可就真的棘手了。
咬了咬牙,周京山還是說了出來:「卑職大膽,接了新嘉坡時姓商人的狀子,他狀告三人,狀告廣州府郭敬之、藩台柏貴包庇縱容,告容……告夫人巧取豪奪,謀他財產。」
一聽是時大官的案子,葉昭心就定了,聽聞時大官上躥下跳在打官司,自己也沒理會,一切jiāo給了金鳳處理,看來時大官被bi急了,竟然跑去監察公署,還連帶把郭敬之柏貴都捎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也就是在廣東,政治開明,若在它地,可知道這案子若坐實多麼駭人聽聞?那是要驚動皇上的。
端起茶杯品口茶,葉昭笑道:「這事兒啊,當時我也在場。」
周京山就是一怔,公爺都有份?也罷,今日若辦不下這案子,不能請公爺罪己,那自己請辭就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公爺蔫能獨善其身?
葉昭琢磨了一下道:「罷了,我還是把金鳳喚出來,叫她跟你說說這來龍去脈。」
周京山一呆,「這,卑職不敢。」
葉昭卻已經喚道:「去請鳳格格來。」這幾日錦二nǎinǎi都在處理大戲院的瑣事,是以一直在廣州。
xiǎo婢應聲而去。
葉昭笑着對周京山道:「我就趕上個尾巴,不知頭不知尾的,還是金鳳講給你聽的好。」
周京山除了連聲說惶恐又能說甚麼?也委實惶恐的夠嗆。
不大一會兒,香風襲襲,一襲紅裙yàn美妖嬈的錦二nǎinǎi搖曳而來,xiǎo碎步進廳,輕盈福下來,鶯聲道:「老爺,喚金鳳何事?」
周京山早就站起身,目光斜視,不敢直面公爺家眷。可聽聲音,就知道是位嬌滴滴的美人兒。
「哦,時大官的事,你跟周大人講一講,到底怎麼回事。」葉昭又看向周京山:「京山,你坐,沒關係,我家這位一向在外面拋頭lu面。」
「卑職,卑職還是就這般聽夫人解說吧。」周京山眼觀鼻鼻觀心,看也不看過去。
錦二nǎinǎi不屑的道:「原來是他呀。」鳳目上下打量周京山幾眼,問道:「周大人,賭博可違法?」
「夫人說笑了,除非賭場以人口抵押,民間賭例,雖有違法制,但本地並不禁。」說起來周京山倒是對公爺這規定極為佩服,規範賭博而不嚴禁,逐步取締,使得公mén中人不得藉此勒索民間百姓,實在是大智慧。卻不知葉昭也是被前世啟發,經常看到一些行業法規的弊端,一些法規本意是好的,實則不切實際,若真依法規而行,那買賣肯定黃攤子。這就使得這些行業中有權有勢的根本不用理這些法規,苦得是無權無勢的,遵守法規吧?無錢可賺,不遵守吧,被查到就是巨額罰款,是以只能行賄結jiāo公mén中人。而這些本意極好的法規,卻成了公mén人用來敲詐勒索的工具。
現今賭博也正是如此,民間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是以賭博大行其道,根本禁制不住,只能慢慢約束賭注數額。若也出一紙公文,全省禁賭,那只是給公mén差役一個撈錢的機會而已,可以明目張胆去勒索那些平民百姓。
錦二nǎinǎi輕笑道:「若賭博不違法,我又何罪之有?」
周京山道:「時開富狀子裏講……」說到這兒一陣躊躇,還是說了下去:「他講夫人,夫人美sè相you……」
「hun賬」錦二nǎinǎi俏臉冰冷,「這話你信?」
現今周京山再琢磨,可就真有些後悔了,錦二nǎinǎi乃是公爺xiǎo妾,那時開富狀子裏許多事可就站不住腳。」
可周京山還是說下去:「卑職只是陳述他的狀子,如此夫人才好分解以正視聽,他言道夫人美sè相you,以不能兌現之賭注同他對賭,又設美人局令他中計,不提防夫人偷偷換了牌。後又派人毆打他,搶走金錢若干。」
葉昭搖了搖摺扇,淡淡道:「賭博時我在場,金鳳也確有佛山鋼鐵行一成股份。」
周京山立時無語,公爺在場,公爺之xi
第四十三章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