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喝醉啦……」
七拐八彎的回到郝風樓的營帳,看到幾個衛戍的錦衣衛躲在帳下打盹,二人沒有驚動他們,進營掌燈。
郝風樓這才想起,自己並沒有打包酒食回來。
朱高燧道:「可惜,可惜,若是這裏有酒,我們還可以再喝幾杯,哎,我出去小解。」
搖搖晃晃的出去,朱高燧尋了個僻靜所在,雖是皇子,卻沒這麼多規矩,畢竟老子也不是什麼雅人,直接尋了個地方便開始放水。
這時聽到動靜,有人低聲道:「大冷天的夜裏當值,那群鄉巴佬都去躲懶了,咱們也尋個地方歇歇吧。」
「……」
「怎麼,劉千戶為何不說話?」
「哦……什麼,那邊好像有動靜,去瞧瞧。」
「大冷天的,能有什麼動靜,千戶大人饒了卑下罷,是了,千戶大人似乎有心事。」
「呵……在想白日撞見的那個小娘皮子,好似是姓陸,卻不知是哪家的,這小姐可真白,若是能享用一晚,倒是痛快。」
「千戶大人的手段,一個小娘皮子還不是手到擒來?況且大人出身顯貴,人家送上門來,千戶大人還未必要呢。」
「呵呵……你懂什麼,這裏的女眷身份都不同,罷……不過明日……明日看看有沒有機會。」
「……」
後頭的話,有些不堪入耳了。
朱高燧在黑暗中沒把尿撒出來,窸窸窣窣的便往郝風樓的大營里跑。
「郝風樓,郝風樓……你那相好的是不是姓陸?」
郝風樓剛剛解了身上的衣甲,怒視他:「你再惦記陸小姐,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朱高燧一臉委屈:「這是什麼道理,本王哪裏惦記了,只是聽到外頭有人在說笑,有個什麼勞什子千戶也瞧上了陸小姐,還說什麼皮膚很白,摸起來很滑,一定很……」
郝風樓的臉拉了下來,朱高燧看他面目可怕,頓時沒有繼續說下去。
郝風樓火冒三丈,道:「殿下既然聽了,為何不教訓一二?」
朱高燧苦着臉道:「本王本來是想去教訓的,可是仔細一琢磨,給其他男人的女人去出頭,好像很混賬的樣子。上月和人打架爭執,父皇已經教訓了我一次,再鬧出事來,真要被抓去午門嘗嘗廷杖的滋味了。」
郝風樓無語,他咬了咬牙道:「那我出去看看。」
朱高燧唯恐天下不亂地道:「本王也去。」
二人回到朱高燧小解附近。
果然還有些動靜,聽到調笑的聲音:「姓陸的……」
郝風樓火起,一下衝出去:「打!」
黑暗中,幾個人打作一團。
整個大營驚動了,夜裏衛戍的親軍被驚醒,帶着火把衝過來,一看到郝風樓和旗手衛的人打在一起,也不問原由,紛紛衝進了戰團。
先是四個人,此後變成八個,隨即所有人都來了,旗手衛的大叫:「錦衣衛打人了,打人了。」
「快上,旗手衛打咱們的人,打啊。」
火光之中,無數人影扭打一起。
等到有了火光,郝風樓才發現自己的對手正是白日那白面武官,郝風樓並不客氣,雖然沒什麼蠻力,可是對付這種繡花枕頭卻是足夠,此時已騎在這白面武官身上,無數拳頭砸在此人的頭上。
曾建更是虎虎生風,所過之處,所有旗手衛裝束的人盡皆被打倒。
朱高燧則是有些不幸,所有人都瞧他面生,旗手衛的以為他是錦衣衛,錦衣衛的以為他是旗手衛的榜手,不過這廝身手了得,好歹經過靖難洗禮,身手不錯,索性各自為戰,將一個個送上門的人打倒。
營帳里的女眷受了驚嚇,又不敢出來,卻都一個個掌了燈。
旗手衛這些勛貴子弟自然遠遠不如錦衣衛這些鄉巴佬,只一炷香功夫,便都倒地,一個個在地上哀嚎,郝風樓的目標只有一個,只揪住那白面武官,這武官已是被打得上氣不接下氣,一臉的鼻血。
「你……你等着,你……你等着……你何故打我……」
郝風樓一拳朝他面門又砸下去,惡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