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算是比較熟悉的,至少知道這東西與什麼碳酸氫鈉是兩碼事。
「老先生是學機械的,不過這種中學化學的東西,他肯定是懂的,估計是想發揮點餘熱,幫小區裏的孩子們補補課吧。」韋東齊猜測道。
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地小聲交談着,那頭賀誠山的課已經講完了。學生們忽拉忽拉地站起來,收拾起文具,對賀誠山說着再見之類的話,不一會就走了個乾淨。從一旁的門洞裏走出來一位老太太,開始幫着賀誠山收拾學生們坐的小凳子,把它們碼在一旁。老太太和賀誠山之間配合默契,估計應當是賀誠山的老伴了。
韋東齊和林振華兩個人見狀,連忙走上前去幫忙。林振華說道:「賀老,大媽,你們放着吧,我來幫你們收拾吧。」
「哦,沒事沒事,不麻煩的。」賀誠山隨口說道,他抬頭看了林振華二人一眼,見不是自己認識的人,不由得有些奇怪:「你們兩位是……你們怎麼認識我的?」
韋東齊笑着說道:「賀老,您不記得我了?我是小韋。」
「小韋?」賀誠山以手敲頭,似乎是在回憶這個小韋的來歷。
「我是江南省石油化工機械廠的,11萬噸乙烯攻關的時候,和您在一起工作,您還記得嗎?。」韋東齊提醒道。
「哦,小韋」一提起11萬噸乙烯,賀誠山的記憶便被喚起了,他一把拉住韋東齊的手,激動得連聲咳嗽起來:「哎呀,原來是小韋啊。讓我想想,你叫韋……韋東齊,對不對?」
「沒錯,賀老,您的記性真好。」韋東齊高興地說道,在當年,他雖然算是一個比較努力的年輕人,但位置上比不了賀誠山這樣的老工程師。賀誠山能夠記得他的名字,這讓他很是感動。
「記得,記得。」賀誠山拉着韋東齊的手不放,臉上洋溢着真摯的笑容,「咱們當年的集體合影,我還一直掛在家裏呢,沒事就看看。你們這些人,我都記得的。怎麼,小韋,你是來北京出差嗎?住下沒有,如果住的地方不方便,在我家擠擠也可以。」
一句「擠擠」,一下子就讓韋東齊找回了當年的感覺。雖然當年只是短暫地在一起工作,事後又十幾年未見,但賀誠山對韋東齊似乎沒有任何一點生份的感覺,一見面就認認真真地惦記着幫韋東齊省出差費了。
「賀老,不必麻煩了,我已經在招待所住下了,今天就是專程來看您的。」韋東齊說道。
林振華此時已經幫着賀夫人把凳子等東西碼在樹下,又在上面蓋上了一塊苫布。騰出手之後,他走過去把韋東齊買的禮品一齊拎了過來,笑着對賀誠山說道:「賀老,我是韋處長的同事,今天是專程陪韋處長來看望您的。」
「哎呀,你們來就來了,怎麼還帶東西。這得花多少錢啊。」賀誠山看着那些禮品,不安地說道。他注意到了林振華稱呼韋東齊時用的頭銜,不由得皺着眉頭問道:「小韋,你現在當了處長了?這些東西,不是公款買的吧?。」
「不是,賀老,您放心吧,這絕對不是公款。」韋東齊笑道。
「那也不該買,你一個處長才能掙多少錢?」賀誠山埋怨道,「你人來了就可以了,這些禮品你回頭帶回去,問問商店還能不能退。」
韋東齊哭笑不得:「賀老,這個回頭再說吧。要不,咱們到家裏聊吧?。」
「對對,你看我都糊塗了,走,家裏聊去,對了,晚上你們都在我家吃飯。」賀誠山這才省悟過來,自己還站在小區里和客人聊着天呢。
一行人往賀誠山住的那個單元走去,韋東齊和賀誠山走在一起,一邊走一邊問道:「賀老,您現在身體怎麼樣?」
「不太好,人老了,像機器老了一樣,材料疲勞了,毛病多了。我心臟有點小毛病,冬天還鬧哮喘,有時候一宿一宿地睡不下。」賀誠山說道。
韋東齊道:「您既然身體不好,還給小區的孩子們講課幹嘛?這種課外輔導員的事情,小區就找不到年輕人來幹嗎?。」
賀誠山愣了一下,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就在他支吾着的時候,一個剛剛離去的學生跑了回來,跑到賀誠山面前,說道:「賀老師,我剛才忘了跟您說一件事了。」
「什麼事啊?」賀誠山問道。
「我媽讓我跟您說一句,我弟弟生病,用
281老工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