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蘇公公,容爾嵐淡淡的說道,「你起來吧!」
「謝娘娘!」蘇公公低着頭,不敢看容爾嵐。
「瞧着你是剛剛被分配過來的吧?」看着蘇公公,容爾嵐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娘娘,奴才叫小蘇子,是剛被分配過來的。」
宮裏的太監,只有大太監,或者是皇上和寵妃身邊的太監,才能被稱為帶着名字叫公公,一般小太監,都是在姓前面加小字。
「本宮瞧你剛才是在哭泣。」找了一塊趕緊的地方,容爾嵐便坐在了地上。
「娘娘,地上涼,小心着涼。」看容爾嵐坐在了地上,蘇公公趕忙出言提醒道。
「無妨,你也來坐在這裏吧。陪本宮說說話。」
指着身邊的空位,對蘇公公說道。
一聽容爾嵐的話,蘇公公立馬跪下,「奴才不敢。」
「這裏沒有別人,本宮讓你做你就做。」不理會蘇公公的擔驚受怕,容爾嵐執意說道。
見容爾嵐執意如此,蘇公公便只好聽了她的,坐在了一邊冰涼的地上。
蘇公公坐下,容爾嵐嘴角邊輕輕笑了笑,只不過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抬眼看着耀眼的星空,容爾嵐突然嘆氣說道,「有時候倒是真有些羨慕你們呢。」
羨慕我們?
蘇公公疑惑的看着容爾嵐,心裏雖然不明白,但是也不敢說話。
畢竟剛進宮,也摸不清主子的習性。
轉過頭見蘇公公正一臉迷惑的看着自己,容爾嵐自嘲的笑了笑,「真是的,怎麼跟你說這個?說了你也不懂!」
「對了,剛才見你哭泣,所謂何事?」收起自己的思緒,容爾嵐問道。
這孩子應該是剛進宮,就遇到了難事,自己能幫便幫一把吧。
所幸自己現在還是有些權力。
「娘娘,這……」蘇公公支吾着不知該不該說。
她是皇后,怎麼能讓自己的事情而污了娘娘的耳朵呢?
「無妨,你說來聽聽。」容爾嵐輕輕一笑,讓蘇公公不要有壓力。
「是奴才的父親,突然病重,如果再不醫治,恐怕就要……」後面的話蘇公公不敢說下去,他不敢想,進宮以後,就是與父親陰陽兩隔了。
瞭然的點點頭,容爾嵐說道,「所以你剛才是因為這件事情難過?」
「是。娘娘。」蘇公公點頭說道。
「這件事好辦,本宮准你幾天出宮,你回去看望你的父親。」容爾嵐想了想,這件事情,她還是能做主的。
「這個……」蘇公公有些猶豫。
他何嘗不想現在就回家看看自己的父親,但是沒有銀子,沒有辦法為父親治病,要如何是好?
「還有什麼問題嗎?」看出蘇公公的猶豫,容爾嵐不解的問道。
「奴才想回去,但是沒有銀子為父親治病,就只有不孝了。」說道這裏,蘇公公的聲音有些嗚咽。
這輩子不能盡孝,是他最大的遺憾!
「胡說什麼,人這一輩子可以對不起天,對不起地,但是不能對不起生你養你的父母。」容爾嵐怒斥道。
她就是因為沒有聽父親的話,所以才會落得左右為難。
現在她又能怪誰呢?
「奴才也不想,可是奴才也沒有辦法。」
蘇公公低着頭,眼睛裏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看着一臉傷心的蘇公公,容爾嵐嘆了口氣,「行了,擦乾你的淚水。」
她看着蘇公公,一臉義正言辭,「男兒有淚不輕彈,再大的事也不要輕易落淚。」
蘇公公感動的看着容爾嵐,從他進宮起,就已經沒有了尊嚴,他是一個閹人,是一個可以被任何人看不起的閹人。
卻沒有想到,尊貴的皇后娘娘非但沒有看不起他,還如此體貼下人。
「明日你來找本宮,拿些銀子去,本宮准你出宮七日,回去看望老人,安頓好家裏的事情後,便回來,為皇上效力。」
容爾嵐不再看蘇公公,嘴裏卻一直說到。
「娘娘,這可怎麼是好?」
蘇公公彷徨,皇后娘娘這